“收着吧,收着吧。”
“那我就先替你收着,”厉季风有些激动重新的把那个古钱收了回来,小心翼翼仿佛某一个信物似的放回了口袋。
“小姐,时间不早了。”一个保镖走了进来提醒了一声。
“知道了,你先下去。”厉季风喝退了那个保镖,目光在落在张远的脸上的时候,瞬间又变得无比的温柔﹕“那我明天还来看你可以吗?”
张远一时木然。
“其实我在家挺无聊的,还不如来陪你聊聊天。”
张远真的很想说,这可是看守所,还真以为是你家呀,这傻姐姐…
“这可能不会让老探视。”
“没事,我想办法,”厉季风瞬间仿佛又开心了起来,拿出了一个苹果﹕“我帮你削一个苹果,削完了我就走。”
张远连拒绝的会都没有,只能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有些叫苦不迭。
“小姐,我们该走了。”保镖再一次的催促。
厉季风没有理会,很专注的把手中的苹果削完了,递到了张元的手中,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拿回来拐杖。
“那我就先走了,不用送,再见。”
感受着手上凉丝丝的苹果,看着一瘸一拐渐行渐远的倩影,张远的心中莫名的惆怅。
“该回去了。”
监管警察提醒了一句,把张远带了回去,一路走着张远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不是回原来的房间,刚才的那个是单独的,现在这些好像是大众的,左右两旁关着的犯人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小子,犯的什么事?”
“我看像是荷尔蒙多了管不住裤头。”
一个干瘦的中年人这么调侃了一句,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闭嘴,赶快睡觉去。”
监管警察喊了两句,周围短暂的安静了下来,张远也被带到了一间牢房的跟前,抬头一看555号,这个号码还真好记。
“进去,别惹事,好好睡觉。”
张远跨进去的时候,看见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心中还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再往里面走了两步,突然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汗味,另一张床上被褥还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看来有人…
突然,旁边卫生间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侧身走出来了一个高大壮实的美国壮汉,乍看过去一眼估摸着那个个头怎么也得有1米9以上,体重恐怕绝对有300斤,比自己重了差不多三倍多少,等让人恶寒的是,两人对视的时候,对方却冲着张远猥琐的一笑。
张远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
房间里。
周若若盘膝而坐运了一圈功,惨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一边下床一边拨打一个电话出去。
“喂,马警官你好,我叫你帮忙打听的那个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周老师你好,这个事情我帮不上忙,太严重了,但是,我帮你打听到了,你那个学生已经送到了韩林看守所那边。”
“谢谢!能探望吗?”
“这个不太清楚,具体你可以过去看看,不过,有心理准备,这样的重犯可能不让探视。”
“不管怎么说多谢了。”
“不客气,那我先忙了…”嘟嘟,电话那头断了。
周若若心中默念着韩林看守所他同时另一个电话刚想拨出去,突然发现姥姥徐先霞就站在旁边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姥姥,你干什么?吓到我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徐先霞抱手往旁边的沙发一坐﹕“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周若若转身还想打电话。
“为何脸色那么白?”徐先霞突然语气严肃了起来。
周若若刚想开口解释,徐先霞抢先又说了一句﹕“你居然用你的真气去救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后半句异常的严厉,还夹带着生气。
周若若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费心!”
“没有关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周若若怯声说着。
“混账,”徐先霞生气地一拍茶几﹕“万一遇上仇人你还要不要命了?你有个好歹我老太婆怎么办?”
“姥姥…”周若若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哪有那么巧的事…”
“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学生把人打伤了,如果我不救活那个学生可能就毁了,这种情况,我怎么能撒手不管?换成了姥姥你也一定会施以援手。”
周若若温声细气还带着一脸的委屈,徐先霞一下子也凶不起来了,指着周若若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周若若一看时机成熟转身就溜,到一边继续打电话去了,这一次是打给了律师。
看守所。
张远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一阵的愣神,心中莫名的想到了学校的床铺,虽然乏味但是至少自由。
“妈的,以后老子绝不多管闲事了,”顿了一下,在自嘲了一句﹕“估计也很难有以后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