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怕死的追出去证实一下啊。”格俊靠在椅子上有些乏累,所有人也都没了喝酒作乐的兴趣。
走出酒楼,秦苗苗悄咪咪的走在苏木的身侧,时不时的偷瞄他一眼,此时的苏木阴沉着一张脸,好吓人的,她不敢招惹。
苏木感受到秦苗苗再偷瞄自己,压下心头的怒气,冷峻的神色稍稍缓和一些,他不是在和秦苗苗生气,而是再气那群西域人,换作以前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酒楼。
停下脚步,站定上下端详秦苗苗,语调里多了一些关切:“有没有受伤?”
被苏木一问,秦苗苗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胳膊痛,应该是刚才被客栈的伙计弄得。
见到秦苗苗皱眉不答,知道她是伤着了:“伤在哪里?我看看!”
“没事的,胳膊有点疼,回家再说吧。”秦苗苗觉得大街上实在有些不方便啊。
“不严重吗?疼得厉害就别硬挺着!”苏木依旧不放心。
“真的没事,不过你怎么出现的这么快?三丫是飞回去找你的?”秦苗苗算了算时间,苏木出现的不合理啊。
牵着秦苗苗的慢慢走在大街上,悠悠开口:“你被客栈老板缠住的时候,就有人通知我了,我赶来时又听说你被一伙儿西域人带进了酒楼,所以我就直接过去找你。”
那时候就有人通知苏木了?谁通知的?怎么通知的?秦苗苗好奇的想知道,可是苏木却不在多说一个字。
走到城门口,秦苗苗忽然想起早些时候买的东西还留在素问堂:“我的东西还在素问堂,我得去拿回来!”
苏木拦下秦苗苗急匆匆离开的脚步:“我请林掌柜帮忙已经把东西和三丫都送回家里了,这时候应该已经到家里了。”
秦苗苗回到家里,果然三丫已经等在门口,见到秦苗苗回来,跑着迎上前来:“二姐,你没事吧?”
对着三丫笑笑,牵起她的手往院子里走:“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妹妹们呢?”
“老七老八午睡还没醒呢,四丫带着老五和老六还有豆包去河边抓鱼了!”三丫到了一杯水递给秦苗苗:“姐,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到是你,肚子还疼不?”三丫和客栈老板撕扯的时候被踢了肚子。
三丫摇摇头:“不疼了,早就好了。”
秦苗苗将喝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对了三丫,一会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搬去苏郎中那里住,”她回来的路上已经和苏木说好了,今晚和他换房子住。
吃过晚饭,天色擦黑,秦苗苗带着一小队队员来到了苏木家,苏木早就已经收拾妥当,屋子里又搭起了一个木板床,被褥秦苗苗已经提前来打理整齐了,加上原有的床铺,足够这些小队员睡觉了。
秦苗苗给她们一个个安排好位置,让她们躺下睡觉盖上被子还不忘嘱咐她们:“老七老八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方便一定要叫二姐啊,不许尿床哦。”
老七老八美滋滋的躺在新买的被子里,听话的点点头:“知道了二姐,我们长大了不尿床!”
格俊强硬的将秦苗苗拉到自己的身旁坐下,同桌的人起哄调笑:“格俊,这姑娘不领你的情,看来你这是单相思。”他们故意说的官话,显然是说给秦苗苗听得。
秦苗苗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坐在格身畔,假装没听见他们的话。
面对同伴的调笑嘲弄,格俊并不在意,爽朗的大笑:“哈哈,苗苗可是我的恩人,前段时间我出了点意外,是她收留我的。”
“呦呦,原来是恩人啊,那你有没有以身相许来报恩啊!”此话一出,同桌的人笑得更大声。
格俊瞄了秦苗苗一眼,看出她不适应这样的气氛,笑着骂道:“你们都闭嘴,苗苗小姑娘害羞,别拿她耍笑。”
他不说还好一说其他人笑得更加张狂:“哈哈,还是姑娘呢,这么说格俊你还没有以身相许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秦苗苗瞪了一眼开黄腔的那个西域人,同样的高眉骨,深眼窝,但是生的没有格俊英气,五官十分粗犷。
秦苗苗越害羞躲避,他们似乎就越得意,兴致也就越高。一群满嘴跑火车的登徒子!
看了看格俊,似乎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在意。
格俊感受到秦苗苗的目光,俯身靠近她身侧小声安慰:“苗苗,你别生气,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平时喜欢开玩笑。”
别生气?生气了又能怎么样?让自己离开吗?
“我真的有事情我妹妹还在外边等我,我先走了。”秦苗苗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看他们笑得别有深意。
一听秦苗苗要离开,格俊原本带着笑容的脸立马阴沉下来,深邃的眸子沁着恼怒:“苗苗,怎么见了我就没有别的话吗?你同我说三句话两句都是要走。我就这样招你厌烦吗?”
秦苗苗觉得无奈,今日的格俊似乎与她认识的格俊不同,虽然那时他也满身痞气,但却不似现在这样霸道蛮横。就在他们说话间,刚才说话的男人举起面前的酒杯复又开口:“格俊,我敬你的恩人一杯,不知道这位姑娘赏不上脸啊?”
秦苗苗看向那人,知道他在故意刁难自己,赏不赏脸,看他是不要脸!
男子话音一落,身旁的侍女立马为秦苗苗递上酒杯,看来自己这是非喝不可了。
看着面前的酒杯,心中怒火翻腾,这是故意在戏耍自己,这么大一杯酒喝下去,恐怕自己待会真的走不了了。
正在秦苗苗为难之际,格俊端起她面前的酒杯:“苗苗不会饮酒,我来替她喝。”
“诶那怎么行!她是你的恩人,又不是你的女人!怎么能你来替喝呢!”那人不依不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秦苗苗。
秦苗苗拿过格俊的酒杯,举在身前,虽然心中怒火翻腾,但面上还是没有表露,因为自己生气根本没有用,他们非但不会收敛,恐怕还会嘲笑自己一番:“这酒我自己喝!”
酒杯端到嘴边,呛人的酒气冲进鼻腔,这酒烈的很,根本与现代的白酒恐怕没差多少。
眼睛一闭,刚准备张口喝下,屏风后忽然穿出一道男声清冷低沉:“她是我的女人,这酒我来喝!”
话音一落,屏风后闪出一道身影,素衣长袍,身姿挺拔,一张俊脸冷若冰霜,倨傲的目光扫过桌子上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在秦苗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