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自己的绝对安全,秦苗苗将苏木的迷药找了出来,先服了解药,将迷药的药粉放在油灯上点燃,屋子里顿时飘起了一丝淡淡的桂花香气。
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听觉就会变得十分灵敏,秦苗苗坐在桌子旁就已经听见了院子外偷偷靠近的脚步声。
何菜头和小二儿拿着一个大布袋子和绳子,鬼鬼祟祟的躲在院墙门口,朝着亮灯的正房望了望,蹲下身子藏在院墙后:“臭娘们这么晚还没睡呢!大半夜的想男人呢!”
小儿朝里边瞄了一眼,赞成的点点头:“这臭娘们有点钱啊,看看这房子和院子,都是新修的,一会别忘了屋里翻翻,说不定能找到银子呢!”
“行,待会我先上她,你好好找找,我完事了换你!”何菜头此时已经精虫上脑了,满脑袋想的都是那点事儿。
他俩说话的功夫,屋里的秦苗苗已经将灯给息了,悄悄的躲在屏风后边。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二人猫着腰,趁着月光,摸进了院子里。
趴在窗户上听了半天,确定屋里没有动静了,何菜头对着小二儿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行动了。
抬手一推门就被打开了,二人也没多想,迈步就走了进去。
铺面而来的香气引得他们二人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大口,脚步不停直奔着里面的床铺走去。
何菜头拿着绳子走在前边,散乱的脚步显得他有些急不可待。
跟在他身后的小二儿脚步却虚浮,此时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也顾不得怕秦苗苗发现,扯了一把何菜头:“何大哥,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啊?我咋这么迷糊呢?”
何菜头精虫上脑,满心满眼都是秦苗苗,哪里顾得上他:“闭嘴,你把人吵醒了我们得多费不少事儿呢。”只是他话没落,脚下一软,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这时他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他也觉得头脑有些发晕。
稳了稳神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床不边,可还未等他将被子掀开,门却被人突然从不外边撞开,吓得他们二一哆嗦,手里的绳子和布袋子全都掉在了地上。
听到衙役破门而入,躲在屏风后的秦苗苗才敢出来,跑到衙役身后将手里的小药丸提给他们二人:“这个是解药,我在屋子里燃了迷药。”
站在屋子中间的何菜头和小二儿此时已经昏头涨脑,还没等看清来人是谁,俩个人就已经咚咚两声,栽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半夜入室,还带着工具。就算暂时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二人和谋害陈老大有关,仅凭着一条县衙也可以将他们收监了。
秦苗苗在坎子村见到何菜头确实下了一跳,不过接下来老妇人的话到是更惊得她一身冷汗:“也不是光他自己,还有一个,也不是好东西,在镇子里的客栈做工,被咬掉了一只耳朵,告了假在家里养着呢。”
在镇子里打的客栈做工,还被咬掉了一只耳朵!我擦,冤家路窄也没有这么窄吧?这不是走死胡同里了吗?
一个何菜头不够,又多了一个客栈小二儿,他俩到一起这不组成了一个复仇联盟吗?
秦苗苗有些心不在焉的跟着老妇人回了家,
心里却在想着接下来自己该么办,虽然知道这件事也许是他们两人捣的鬼,但是没有又没有证据,看来自己还是要去陈老大家看一看,虽然冒险,但也要去试一试,最好能找出点证据来。
看过药材匆匆离开了老妇人家,临走时偷偷打听了陈老大家的位置,趁着天黑摸去了他家附近。
三间茅草房破烂不堪,房子上的门东倒西歪,看这条件确实如车夫说的那样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茅草屋内黑洞洞的,即使天已经黑透了,屋里还是没有点灯,秦苗苗趁着四周没人,悄手悄脚的绕过篱笆院子,来到茅屋的后面,藏在了后边的柴草垛旁,这茅屋后边不像前边有大窗子,为了保暖只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通气窗。
在柴草垛里躲了一会儿,见到没人出来,秦苗苗大着胆子慢慢的靠近那个小的通气窗,草房子隔音不是很好,可以听见有人在屋子里说话。
两男一女,女的声音有些苍老,是陈老大的媳妇。
可能是觉得不会有人来家里,所以三人说话时并没有忌讳压低声音,秦苗苗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一道男声开口,语调很随意:“娘,咱们快点把房子卖了离开这里吧。”
未等老妇人开口,另一个开口训斥:“你没长脑子吗?县太爷那边还没有结案,我们现在买房子会被怀疑的!”
“怀疑什么?人都死了,钱咱们也拿到了,管他怀不怀疑的!你不着急搬家娶媳妇啊?”
“这点钱搬家以后就不剩多少了!还娶媳妇?娶媳妇的钱你得自己挣去!”显然陈老大的这两个儿子关系并不和睦,说起话来像吵架一样。
“怎么没有多少!别以为你和娘收了何菜头多少钱我不知道!三十两银子不够娶媳妇?娶两个都够了!我不管,你要是不同意走,就把钱分给我一半,我拿钱走!”
“行了!别吵了!你们哥俩怎么这么不懂事呢?那是你爹爹卖命钱,挣什么挣!”老妇人被气的不轻,说起话来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此秦苗苗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看来是他们收了何菜头的钱,跟着他合起伙来把陈老大给毒死,然后让苏木来当替罪羊!
屋里沉默了一阵,好半天才又有人开口:“娘,那个老东西死了不是好事嘛,他都欺负咱们一辈子了,临死能值点钱,就算是给咱们的补偿了,你就别老怨我和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