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扯出一抹笑,不着痕迹的往苏木身旁挪了一步,躲开老鸨子靠过来的肥腻腰身:“给我们找个雅座,我们听曲。”见到秦苗苗有些扭捏,老鸨子以为他们是年纪小磨不开,所以尽力推荐:“别害羞两位公子,听曲也可以找姑娘陪着啊,我们这姑娘可俊了,什么样的都有,还有西域的美人呢。”
一听说西域的美人,秦苗苗看了苏木一眼,见他寒着一张脸没有都多大反应,就自己做了主:“给我们找两个西域的,我瞧瞧。”
“好咧,小二儿,快带两位公子去雅间休息,美人待会就到!”
这雅间在二楼,房间的面积不大,也就二十来平的样子,还被屏风隔开,有里外两间。
里面层层纱帐罩着一张大床,外边是一张矮塌,上面摆着些酒水果盘。
趁着姑娘还没来,秦苗苗将这雅间里里外外的参观了一通,最后无趣的坐回苏木身边:“我还以为会有多好玩呢,也就那么回事吧。”
苏木似乎很嫌弃这里的一切,只坐在矮塌后,对这里的东西不摸也不碰,而且还不允许秦苗苗碰:“这里的东西脏的很,不要动。”
秦苗苗扁扁嘴,放下手里的杯子,又开始四处打量,不过说实话,她的确有些失望,这里和寻常的家中摆设也差不多,不过是香熏的浓了一点,床上的纱帐多了一点,她还以为这里会有什么特殊的,至少也应该有个什么主题房啥的啊,然而什么也没有。
就在秦苗苗觉得有些无聊的时,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两个带着面纱的罩着披风的女门外进来。对着她和苏木盈盈一拜:“两位公子好。”
苏木则一副老和尚的神情,清心寡欲,似没看见面前的女子一般。
秦苗苗到是十分好奇,盯着进门的两个女子,有些不满,这遮的也太严实了,不光身子不让看,脸也不让看,这是陪酒的姑娘啊,还是卖披风和面纱的模特啊。
看了半晌,秦苗苗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捂着么严实,我来干什么啊?”
她的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的左手一紧,她知道这是来自苏木的警告。
可是来都来了,钱也花了,不能睡,看看还不行吗?不然今天岂不是亏大了,拍了拍苏木的手已示安慰,笑着看了看苏木仿佛再说‘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也没有作案工具啊。’
两位姑娘听了秦苗苗的话,对忘了一眼,伸手解开了披风的带子,慢慢的将身上的披风退了下去。
这一褪可着实吓了秦苗苗一跳,慌乱的起身去捂苏木的眼睛:“不许看!”
酒楼的高调取得了成功,一连半个月中午和晚上基本桌桌爆满,而秦苗苗下一步就是平阳城里的另外一个铺子。这处要比酒楼小了一些,而且地理位置有些不占优势,这里可以说是平阳城的红灯区,站在街口放眼望去整整一条街的花楼,姹紫嫣红。
而这红灯区,烟花巷柳,晚上热闹非凡,可是一到了白天就显得格外沉寂,甚至有些冷清。
秦苗苗去看了几次,有些丧气,这不是要逼着她经营边缘性行业吗?可这铺子的硬件条件也不允许啊,不光硬件条件不允许,她的男神相公也不允许。
这铺子原先是卖药材的,本就生意惨淡,还出了一回事儿,买的药材里边掺了假,吃死了一个堕胎的妓女,从此就更没人了。
再说这铺子处在红灯区的中心,平时良家妇女是看都不会看这条街的,良家夫男也是不会来的,到这里都是些寻花问柳的浪荡客,他买完春之后再去买二斤白面?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也就证明开些寻常正用的铺子也是行不通的。
秦苗苗有些抱怨:“相公,就这铺子你还卖我五百两银子啊?你可够黑的。”
苏木站在街旁,正想着事情,一时没注意到秦苗苗在说什么:“嗯?什么?”
秦苗苗有些吃味,责怪的瞟了苏木一眼:“相公,你是被着莺莺燕燕的迷了眼,晃了神,连我说什么都听不见了?”
苏木有些苦笑不得,他的小娘子吃味的本事到是学的快:“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怎么会多看其他的女子一眼,自从和你成了亲,我连母马都不骑了。”苏木一本正经的看着秦苗苗,语调恳切。
但是在秦苗苗看来却非常怪异,什么鬼?什么叫母马都不骑了。
“那你刚才想什么出了神?我和你说什么都没听见?”秦苗苗边说也顺着苏木的目光望去,他眼及之处也是一家花楼,只不过这花楼似乎刚刚开业的,牌匾上的红绸子还没有掀开。
苏木神色郑重的看了半晌,对着秦苗苗轻声解释:“这间铺子是西域人开得,而且在这巷子里还不止开了一间。”
听苏木一说,秦苗苗又仔细的多看了几眼,门口站着两个小厮,看身量相貌是大夏人,敞开的大门可以清楚的看见里边的陈设布置,轻纱缭绕,花团锦簇,大厅的正中间还修着一个大台子,是歌姬舞姬们表演的舞台。
门内到是没有什么人,是有几个衣着朴素的小丫鬟在打扫卫生。从面上看上去根本没有一个西域人。
“表面看上去没有异常,可是刚才有几个西域的人进门,穿得很得体讲究。门口的小厮只是行礼问好,并没有上前招呼指引,这说明他们不是客人,而不是客人小厮却还要行礼问好,这说明他们是主人。”苏木知道秦苗苗没有看出端倪,所以在她身旁小声地补充提点。
即便补充秦苗苗也没觉得有何奇怪的:“不就是西域人开得吗?这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