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来不及握手!”这俩没心没肺的玩意同时朝我挥挥手臂。
等他俩走远,我叼着烟走回江静雅的跟前,她此刻睡得正香,两手俯在桌上,脑袋枕在胳膊上,长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两下,嘴边还涎出一抹晶莹的哈喇子,猛地一瞅就跟个精致的瓷娃娃一样可爱。
一阵风刮过,她冻的禁不住哆嗦一下,我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也就是特么碰上我了,这要换成皇上,管你三七二十一,肯定按倒就咔嚓!”
说罢话我直接搂着她的小蛮腰扛了起来,寻思着找个小旅馆开两间房,她睡一间我睡一间,等明天她酒醒我再找她报销房费,这小娘们看起来长得瘦巴巴的,但属实不轻,扛着她没走两步路,我就累的满头都是汗。
好不容易来到烧烤广场旁边的小旅馆,我刚琢磨着喘口气,哪知道在我肩膀上装了一路死人的江静雅突然醒了,她先是迷迷瞪瞪的喃喃:“这是哪呀。。”
可能感觉自己被人扛着走,她立马跟疯了似的玩命挣扎,拍打我的后脊梁,还一口咬在我肩膀头上,扯着嗓子尖叫:“放我下来,你是谁!”
“哎妈呀,别咬,松口!”我吃痛的放下她,揉搓自己生疼的肩膀头,瞪了她一眼说:“你是狗年吉祥物呐,咬我干毛。。”
“怎么是你?”江静雅喘着香气,惊魂未定的往后倒退两步,看清楚是我后,她迷惑的揉了揉自己太阳穴问:“你今天晚上也去iss酒吧了吗?”
我白了她一眼解释:“去蜜撕奈斯的,你忘了,你喝醉酒跑到我哥们烧烤摊,非让我请你喝酒。”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轻轻敲打自己的脑门摇摇脑袋,很干脆的说:“忘了!”
说完以后,她仰头扫视一眼四周,当看清楚我们身后是旅馆的时候,她的脸色顿时变了,一步跨到我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甩在我脸上,呼吸急促的咒骂:“你这个流氓!”
我瞬间急眼了,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吧!老子费劲巴巴的陪了你半宿,你就拿大嘴巴子感激我?”
“你是不是准备带我去这里?去里面干嘛?”江静雅咬着银牙问我。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废话,当然是睡觉啊!”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妞明显还没醒酒,怀疑我要对她图谋不轨,我这么说不是没事给自己招黑嘛,赶忙朝她走过来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睡觉,我意思是你喝多了,把你送到旅馆,然后我就回家。”
“别过来!”江静雅铁青着脸往后倒退两步,指着我娇喝:“你可真是煞费苦心,iss酒吧在崇州市,你居然都能找到我,你在我身上安追踪器了吧?给我开完房你就回家,你有那么好心?你不光是个无赖,还是人渣、骗子、渣男……”
大军既没回头,也没应声,就像没听见我说话一般,轻轻抚摸一只小花猫的脑袋,小猫亲昵的在他裤腿边蹭了又蹭。
对于他的古怪脾气我也差不多习惯了,直接坐到他旁边。
我刚一坐下,那群野猫顿时惊得四散逃散,大军也像是刚回过来神儿似的扭头望向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是这样的军哥。。”我递给他一支烟,整理一下语言后,把陆国康让我们到他公司上班以及十万块钱里发现的黑皮笔记本的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听完我的话,大军并没有直接吭声,而是扬脖灌了一大口啤酒,皱着眉头沉思半晌后问:“你跟我说说侯瘸子这个人。”
“今晚上这几个篮子就是侯瘸子找来的。”我想了想后说:“侯瘸子是老城区的大地痞,开了三四家麻将馆,平常揽一些强拆工程,手底下养了好多人,以前我不知道他跟谁干,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跟着陆国康。”
大军捏了捏鼻头,摇摇头说:“刚才砸场的不是侯瘸子的人!”
听到我俩对话,杨晨也凑了过来,诧异的说:“不可能吧,刚刚那些人不是报名号了嘛!”
大军笃定的摇摇头说:“肯定不是,照王朗刚才对侯瘸子的描述,他顶塌天算个半吊子乡痞,自己都够呛舍得揣几万块钱出门,可刚刚那帮小伙的格调要高很多,你们琢磨琢磨,这种段位的混混能听侯瘸子调遣不?”
我和杨晨对视一眼,我抽了抽鼻子问:“不是侯瘸子还能有谁这么下作?”
大军将瓶里最后一口酒喝完,说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这个陆国康有点意思,我个人的建议是该上班上班,让干嘛干嘛,先在他公司待一阵子再说。”
卢波波也走了过来问:“他不能有什么阴谋吧?”
大军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的尘土,咧嘴笑道:“狮子不和狗玩,但狗可以跟着狮子混,和什么人交往决定你们将来的眼界,就目前来看,陆国康这个层面的角色还是有很多东西能交你们的。”
说罢话,大军摇摇晃晃的往街口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的喃喃:“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不一定为虚,装三分痴呆防死,留七分正经谋生!”
卢波波搓着后脑勺看向我们问:“呃,军哥啥意思啊,骂咱是狗?”
杨晨撇嘴笑骂:“想特么啥好事的,咱混的真不抵狗,狗可以想从哪尿就在哪尿,你跑交通岗尿一泡试试。”
我拖着下巴颏细细琢磨大军刚才那几句话,好半晌后我看向杨晨问:“晨子,你说刚刚那伙人有没有可能是陆国康喊过来的?”
“不能吧,陆国康的身份想整咱不过说句话的事儿。”杨晨下意识的摇摇脑袋,说着话他突然陷入沉寂,眨巴几下眼睛点头:“还特么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