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像是个小经理的青年慌忙跑过来,卑躬屈膝的笑问:“怎么了老板,谁惹您不高兴了,您消消火。”
“消你麻痹的火,老子差钱么?”大鹏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甩在桌上,瞪着眼珠子厉喝:“我问你,老子差不差钱?”
经理打扮的青年,一脸懵逼的咽了口唾沫,赶忙朝着大鹏再次鞠躬赔不是:“知道老板是有钱人,对不起了老板,要不我再给你换几个妹妹您看怎么样?”
“走了,不玩了。”大鹏朝我摆摆手,随即双手抱拳朝着大厅里的其他客人憨笑:“打扰大家了,实在不好意思哈,这地方小姐的素质真不行,大家以后想玩,就上隔壁的今生缘夜总会,提我名打八折。”
说罢话,我和大鹏直接气冲冲的朝夜总会外面走去。
出门以后,我摸了摸脑门上的细汗低声埋怨他:“你这状态说来就来,咋也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大鹏舔了舔嘴皮很实诚的吱声:“你不说随便找借口打出今生缘的招牌就行嘛,我也没想那么多。”
我好笑的打趣:“话说你丫好像根本不懂啥叫怜香惜玉,说发火就能发火。”
大鹏不以为然的撇嘴轻笑:“啥特么玉不玉的,说白了不就是有钱就能那啥嘛,我心目中的美玉可以长得不漂亮,但是必须得干净。”
我拽着他胳膊钻进车里:“赶紧上车吧,别尼玛回头人家看场子的给咱们卸了。”
从车里等了没多会儿,哥几个如约一般全部回归。
“成果咋样?”我边招呼王嘉顺开车,边忙不迭问他们。
来的时候,我们就开了一辆车,所以大家坐的很拥挤。
苏伟康坐在钱龙的腿上,豁嘴笑道:“照你交代得办的,我俩进去先装的跟大老板似的,要了一大堆酒和果盘,完事我偷摸找到妈妈桑,说我是易老大的人,想高薪挖她过去,还跟场子里的经理、服务生都说过这话,相信肯定会有人传到他们老板耳中。”
“你那边呢?”我看向钱龙问。
钱龙摸了摸鼻头道:“差不多,我们说自己是雷迪嘎嘎的。”
我龇牙笑道:“行,种子已经给他们种下了,剩下的就是等发酵,明天或者后天,咱们再过来一趟,我不信这些老板全都是没脾气的善男信女。”
我这边刚说完话,手机就响了,看了眼是张星宇的号码,赶忙朝他们比划了个“嘘”的手势,按下接听键:“到了没?”
张星宇答非所问道:“跟你起刺的是一家名为今生缘的夜总会吧?”
“嗯,对啊!老板叫万科,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嘛。”我愣了下问:“你到底到了没?”
张星宇低声道:“晚上十一点左右,我给你打电话吧,到时候咱俩见一面,对了,你喊几个话少手狠的兄弟,我有大用。”
我撇撇嘴道:“神神叨叨的,行吧,到时候电话联系。”
放下电话后,我又怕自己刚才的做法会影响到张星宇的计划,从微信上简单跟他说了下刚才的事情经过。
良久之后,他给我回过来几个字:想法不错,但是方法太过温柔。
回到租房子的地方,江静雅和苏伟康那个小对象还没回来,我们几个随便要了点买卖和啤酒聚在小院里边闲扯边吃喝。
酒过三巡,我点燃一支烟问孟胜乐:“家里现在是个啥情况?”
孟胜乐嚼着一根鸡爪子,辣的直吧唧嘴巴:“挺平稳的,叶乐天出来了,前天晚上请我们吃了顿饭,波波不知道从哪淘了幅说是啥画家的遗作送给老叶,老叶高兴的跟特么什么似得,警察象征性的给我们都传唤到派出所,询问了一下你和曹木生的情况,也没故意刁难。”
“孙马克和陆国康呢?”我抿了一口酒问。
孟胜乐摇摇脑袋说:“没看出来啥变化,对了,我听婷婷说,昨天长龙酒吧好像贴出去转让的告示,不过到晚上不知道啥原因又给撕了。”
钱龙叼着烟说:“不止是长龙酒吧,孙马克在市郊的装卸站和两家物流公司也对外转让了,感觉他好像遇上啥事,特别缺钱似得。”
我眯起眼睛咧嘴笑道:“转让?缺钱?待会给波姐通个电话,告诉他看紧孙马克,不管他转让什么产业,都过去掺一下,警告其他有想法买入的那些老板,谁敢买,就整谁,麻勒痹的,我得让他那些产业全跌价,跌到不值钱为止!”
正说话的时候,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张星宇打来的,我赶忙接了起来:“啥情况?”
张星宇声音低沉的说:“带俩人来今生缘门口,我等着你,记得带上刀和口罩,开辆本地牌照的车,对了,你再给那个冯杰打个电话,让他也过来,速度快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