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我们屋的那名管理员指着我和钱龙厉喝:你们干什么?吃饱了太闲是吧!
钱龙抻手抹擦脸上的血迹解释:报告政f,是他先动手打的我。
闭上你的臭坑!管理员一脚横蹬在钱龙身上,皱了皱眉头看向眼镜男,态度和蔼的出声:七爷,咱们出去聊几句?我们大队长说有点事情想请求您。
可以!眼镜男轻描淡写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捡起刚刚被打飞的眼镜框重新戴上。
给眼镜男戴上手铐和脚镣后,管理员回头朝着我和钱龙臭骂:你俩马上把屋里收拾干净,待会我再找你们算账!
我尼玛。。钱龙恼火的刚要骂娘,我赶忙拦下他,朝着对方点点脑袋:好好好,我们这就收拾。
咚!
铁门重重关上,屋里只剩下我和钱龙俩人,我痛苦的捂着后腰嘟囔:你说你也是,明知道整不过人家,非要冒充鸡毛的大尾巴鹰,之前咱俩跟何佳炜闹腾,人家好歹还劝过架,这下好了,满屋子全变成敌人了。
钱龙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丝,背靠着墙壁爬起来:我算特么看明白了,这逼地方认怂没用,你越怂别人越敢欺负你,你自己算算朗哥,咱俩昨天后半夜进来的,这都挨几波打了。
我揉搓半晌后背,有气无力的也站起来,摆手招呼他:行了,别磨叨,赶紧收拾吧,我会想办法的。
谁爱收拾谁收拾,我特么反正不干了,就从这铺上坐着等狗日的回来,看看他能把我怎么着!钱龙情绪完全失控,瘸着腿直接坐在眼镜男的床铺上吼叫。
看了眼他,我无奈的摇摇头,自顾自的开始收拾。
他可以耍小性子但我不能,从这里面呆着,得罪了何佳炜他们是小事儿,无非挨几顿打罢了,但要是招惹了管理员,我估计我俩以后连堪比泔水的菜汤都喝不上。
一直捱到中午吃罢饭,眼镜男才被两个管理员送回来。
进屋看到钱龙竟然躺在他的位置上,这家伙的脸色瞬间变了。
钱龙嘴里叼着从眼镜男枕头底下翻出来的烟卷,眯缝眼睛冷笑:回来了啊老铁?来,咱俩继续呗!
生怕钱龙会吃亏,我条件反射的佝偻起腰杆,随时准备进攻。
出乎我意料的是眼镜男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舒了口浊气,语调平静的开口:这张床是我的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