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那双眼白和眼黑极不对称的空洞眸子闪过一抹浓郁的杀机。
我不知道当事人是什么感觉,反正刚刚的那一刹那,我仿佛有种置身冰窖的森寒。
片刻后,贺来、阿飘带着几个青年跟班离去,而被众星拱月簇拥在中间的李倬禹仿佛也回过来神,眼神阴骘的注视我,翘起大拇指出声:“王朗,你真是好样的!”
“承蒙夸奖。”我似笑非笑的吐了口唾沫:“打今天开始,我劝你最好找个深山旮旯躲起来吧,被贺来惦记上,你接下来的日子一定非常刺激。”
“他算个毛线!丧家犬而已!”李倬禹愤愤的丢下一句话后,在几个保镖的陪同下狼狈离开。
别看丫挺嘴上豪横,实则心虚到了极致,不然也不会连上车时候,都让自己保镖围成肉墙护送。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我、郑清树、老李和几个服务站的送水工。
身为老板的郑清树深呼吸一口,朝着蜷缩在墙角一名男子开口:“良子,服务站从今天开始归你了,也不枉费你跟我一遭,好好经营,诚信做人,如果有选择,我真想跟特么你换一换,当初老子要是有你这么好的运气,也不至于活的人不如狗。”
那男的先是一愣,接着马上亢奋无比的抱拳鞠躬:“谢谢郑总,我保证..”
郑清树显然已经对他所谓的“保证”没有任何兴趣,回头朝着瘫坐在地上的老李努嘴:“还能走吗?”
“可以。”老李木然的点点脑袋,然后手扶墙壁,缓缓的爬了起来。
郑清树抽吸两下鼻子,又看向我道:“换个地方吧朗哥,刚刚枪响过,肯定会引来巡捕。”
...
一个多小时后,第二人民医院的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