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反正过两天我的腿也要去复查一下,上次医生说恢复的速度很是惊人,如果这次复查没有问题,那以后也就不用复查了。”
英子依稀记得自己的腿被招弟治好的,也记得招弟对英子的恩情有多深,如果不是遇到招弟,恐怕英子现在依旧躺在床上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所以趁着这次复查,英子打算在医院住上几天,于是这才有了王宏业爷孙俩去招弟的家里找不到任何人。
但找不到归找不到,但王宏业爷孙俩暂时没有地方住,所以就准备先在招弟的房间住下。
看着房间整齐干净的样子,王宏业猜测招弟肯定会回来的。
于是爷孙俩就准备等着,但家里虽说有电有水,但没有食物,而爷孙俩又有‘大事’要做,也就没有考虑工作赚钱的想法,但没钱就没有吃的,所以爷孙俩就想到了一个职业,一个人人都可以做的职业,而这个职业爷孙俩曾经在偷渡的时候,已经做过了。
爷孙俩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对方的衣服,最后两人咯咯咯的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太子县最繁华的街上,有一个身穿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说是衣服也算抬举了,最多算是布条子挂在身上。
此时有一个看上去很像是少年的男子,脑袋上系着一条白色的布条跪在一张席子边上哭着,那声音别提多悲惨了,一会高一会低,如果仔细听着似乎又像某种腔调。
然这哭声强壮而有力,然而从此路过的人儿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在这少年的面前有一张破席,破席到处是窟窿,而破席之上躺着一位老者,此老者个头不高,鼻子尖有一个醒目的红色胎记,然这并没有被周围的人看见,因为在这破席上的那位老者,被一张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白布盖着。
“爷啊!是孙儿不孝无能,不能给您入土为安。实在是没有积蓄了!呜呜……。”
少年一边哭着,一边捶胸顿足,然而眼泪却不曾落下,于是少年在叩头的时候,偷偷吐了一口唾沫,抹在了眼角。
时隔一周之后,招弟的家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这两位客人一老一少,老的个头不高,鼻子有些红通通的,一眼看上去就似一个小丑一般,而少的是一位皮肤黑不溜秋的少年,留着光头。
但这两位不速之客,来到招弟家里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就连英子和大壮也不在家。
这两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宏业和王一卓爷孙两人。
此刻两人灰头土脸,零星的衣服似布条一般挂在身上,身上露出来的皮肤,更是脏兮兮的,活脱脱的一个难民模样的人,似乎在这一个星期里过着非人的生活。
“pd,被那丫头耍了,大老远的跑去缅甸,风衣男没找到,钱还被偷了。”王宏业坐在蹲在路边的树荫下,嘴里塞得满满的馒头,支支吾吾的说着。
“就是,可恶小偷,害的我们偷渡回来,半路还差点饿死。”王一卓愤愤的道。
“谁说不是,这次非得从这死丫头身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哼,等着瞧吧!”王宏业气的把手里的馒头举得高高,作势想要摔在地上。
然而举起来的手,却久久不落下,没多久,王宏业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似乎这馒头就是招弟似得。
要知道,自从爷孙俩踏入境内,一路是乞讨而来,而手里的馒头还是在太子县种好心人给的几毛钱买来的,现在一天没吃饭的爷孙俩,才不会浪费这食物呢。
“爷爷,我想吃肉……。”王一卓委屈的咬着馒头,看了看自己的爷爷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吃个瓜娃子吃,整天就叫着吃吃吃,你爷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哪里想到吃肉,能有口野菜吃就谢天谢地咯。”
王宏业虽然嘴里在骂着,但还是拍拍屁股起了身来。
“爷爷,你要去干嘛?”王一卓看着自己的爷爷起身,不知道要去哪,于是开口问道。
“干什么?你还还有脸问我干什么!哼。”王宏业一脸鄙视斜视着王一卓,接着道:“给你找点肉去,哼,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