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只想为赵九穿上嫁衣。
如果这会穿上,这不是莫名其妙的成了二婚?
陈果儿迈不过心里这道坎。
“可是……”香梨还想再说什么。
这都是小姐吩咐的,她劝过无效,也只得听命行事。
“没什么可是的。”陈果儿一甩手,转身往外走,“这事我跟你们小姐说。”
是时候该结束一切了。
陈果儿来到赵玉婵的屋子,原本的闺房被装成了喜房,处处张灯结彩。绣着鸳鸯的床褥上坐着一身喜服的赵玉婵,头上还蒙着大红盖头。
陈果儿越看越觉得这一幕太滑稽了,赵玉婵这是疯了?
原本她安排的并不是这样,而赵玉婵的乱入,让陈果儿也有些发蒙,一时间杵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是迂回渐进的慢慢劝化,还是开门见山的直接挑明?
迂回渐进的话,怕是有点悬,赵玉婵的做法太激进了,效果可能不会太好。
开门见山,她会不会接受不了?
正在陈果儿犹豫间,就听赵玉婵说话了,“陈郎,你还傻站在那里作甚?”
旁边站着的喜婆也一个劲的朝陈果儿招手,只不过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估计是也不适应这对新人,手中拿着撑杆往上一托,“新郎官快过来揭盖头。”
陈果儿自然是不可能过去的,正在犹豫着该怎么说的时候,就见赵玉婵微微掀起了盖头的一角,而后一把扯下来。
“陈国安,你因何不换喜服?”赵玉婵粉面通红,悲愤交加,怒视着陈果儿,“你昨夜与我说的那番话,全都是在哄骗我?”
眼见着赵玉婵杀气腾腾的往前走,陈果儿下意识的往后退。
昨夜,昨夜她说什么来着?
“呵,想不起来了是吗?”赵玉婵羞愤欲绝,“昨夜我问你可愿娶我,你是如何作答的?你说你愿意,可到头来你还是要弃我而去对吗?你用这等手段哄骗过多少女子?”
赵玉婵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整个人都处于在爆发的边缘。
陈果儿心中叫苦,昨晚的话不过是搪塞之词,可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摔杯子。
然而桌子在赵玉婵那边,距离陈果儿比较远,她想过去就得先经过赵玉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