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波被简明等人强迫偷听,像受酷刑一样,一脸痛苦的表情。
这时有两个同学带着公安来了,指着王满才的屋子道:“就是这间屋子!你们快进去抓人!”
简明等人一见,全都一哄而散,只留下金波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公安看了一眼那群学生,一脚踢开了王满才的家门,冲了进去,听到一间房里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便又冲向那间房间。
银梭和王满才惊得从床上坐起来,特别是银梭想到自己衣衫不整,赶紧把王满才那床散发出恶臭的被子盖在身上。
公安严厉的盯着王满才:“这次又撞到你作奸犯科!你别跟我说,又是人家女孩子自愿的!”
王满才吓得魂飞魄散,指天发誓:“她是我女朋友,她真的是自愿的!”
公安脸色一沉:“上次那个你也说是你女朋友,这个又是你女朋友,那不是你在玩弄女性吗!你们赶紧把衣服穿上,跟着我们去派出所,我们要好好审问审问!”
银梭和王满才的脸全部都白了。
银梭这时心乱如麻。
要是承认自己是王满才的女朋友,那她的名声就彻底完蛋了。
可如果不承认,王满才要是一怒之下揭发是她唆使他去毁掉唐晓芙那个贱人的清白,结果阴差阳错毁掉了金梭清白的事,怎么办?
两人抖抖索索的穿好衣服,跟着公安走出了房间,银梭一眼看见金波就站在屋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愤恨的看着她,她浑身一个哆嗦,想把责任全都推在王满才身上,可是王满才就在身后,她没那个胆量。
这时身后的公安推了她一把:“快走!”
银梭一低头,往前走去。
银梭心惊胆战地跟在王满才身后,不过保持了三米远的距离,让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误以为她只是和王满才同路而已。
她疑神疑鬼地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周围有零散的庄稼人在自家的责任田里劳作了一上午,陆陆续续地往家走去。
身后没有任何认识的人。
银梭稍微安心下来,不过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宗旨,银梭还是觉得要小心谨慎的好,她放慢脚步,偷偷的把自己和王满才的距离拉得更大了。
王满才马上就察觉到了,他扭头恶狠狠地盯着银梭:“你别想着耍滑头,如果你耍滑头,我现在就去派出所跟公安交代,是你指使我去犯罪的!”
银梭的脸白了,结结巴巴道:“我没想过耍滑头……”
她心中充满了无力感,没想到按下葫芦浮起瓢,要是让金梭和唐振华知道真相,自己在家里哪还有立足之地!
早知道算计唐晓芙会被反算计,她说什么都不会这么做,现在骑虎难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一前一后相跟着来到王满才的家。
王满才父母早亡,剩下的亲人也不多,一个已出嫁的姐姐,再就是他大伯一家。
王满才从小饿肚子经常偷他大伯家的东西吃,他的大伯和大妈怜悯他是没爹的孩子,日子过的艰苦,所以对他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只眼,王满才的胆子就越来越大,后来发展到把黑手伸向左邻右舍,小偷小摸,今天这家偷两个鸡蛋,明天那家偷一把米。
乡亲们也都想着他是个孤儿,因此站在自家院门口破口大骂一番也就算了,并未采取实质性的行动来惩罚王满才,这使得王满才更加肆无忌惮,认为只要不偷的太过分,人家就不会把他怎样,于是渐渐的偷遍了十里八乡,就是靠着这样小偷小摸维持生活,惹得乡亲们都非常厌恶他,他大伯和他姐姐也都和他断了来往。
银梭看着王满才洞开的家门迟疑地走了进去。
这还是王满才的父母生前盖的一幢土坯房,有些年代了,房屋破破烂烂,窗户上没有窗玻璃,是用白色的薄膜蒙上去的,屋内光线很昏暗,并且还散发出一股难闻呛人的灰尘味儿,银梭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王满才见银梭跟着自己进来了,脸色这才好了些,转身把门关上,拉着银梭就往房间走去。
银梭不敢反抗,跟着他乖乖的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