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他们关心楚扬,唐鹏,高飞那样。
那几个人的混蛋指数,虽说高的让人生气,现在也都躲在温柔乡里纸醉金迷,一旦出来就会惹事生非,四处招摇跋扈,让人恨不得把他们的祖坟都抛掉——
可所有人都相信,国家人民一旦需要他们,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们就会挺身而出。
这,才是真正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只要能坚守大原则,很宽宏大度的人民,就不会太在意他们所做的某些混蛋事,说不定还会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来津津乐道。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对李老板的态度,荆红夫人很满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在女领班的有请下,缓步走出了电梯。
望着王阿姨那依旧完美窈窕的身子,李南方忽然有了种被她带进坑里的不好预感。
她说的这番话,确实是发自肺腑的。
她对李南方这个晚辈的呵护之情,也是日月可鉴的。
但为什么,李老板却忽然有这种怪怪的感觉,眼前浮现出秦老七等人奸笑着,双手环抱在胸前看戏的样子呢?
最大的坑,不是敌人给你挖的,而是备受你尊重的那些人。
就因为你尊重他们,从不怀疑他们会害你,所以你被卖了,还要帮他们数钱。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依着谢情伤在华夏的超然身份,只要他一流露出收徒弟的风声,还不知道有多少出类拔萃的少年,哭着喊着的来抱他大腿。
可他偏偏选择了从出生就是个怪物的李南方,把他当亲儿子般的调教。
这是为什么呢?
可怜李南方身世悲苦?
别扯淡了,龙腾这帮鸟人,就没一个是真正的善人,除了关系到国家利益的大事,他们无论做什么事,都带有一定的目的性。
以前时,李南方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不会想太多。
怀疑对你有大恩的人,其实对你另有企图,那是特别没良心的事。
君子,不为。
可现在,当那种被带进坑里的感觉出现后,他再次想到了这个问题,并朝着此前不愿意去想的方向,推测。
“是不是在想,我们为什么对你这样好?”
荆红夫人忽然回头,这样问。
李南方心中一惊,没说话。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们对你好,不掺杂丝毫有目的的杂质。只是单纯的,对你好。”
荆红夫人走到一扇门前,笑道:“走吧,带你去认识一些人。”
如果不是看在七星会所老板的面子上,成宾才不屑搭理金经理。
这个金经理,仗着花夜神这棵大树,从来都不把各方来宾,当做一盘正儿八经的菜,别看平时笑得很温暖的,可言谈举止中,却始终不卑不亢,平起平坐的气势十足。
现在碰到硬茬了,才意识到他只是会所的一个经理,在荆红夫人眼里,也就是个小蚂蚁般的存在,连直接和人对话的资格都没有,唯有求助成宾。
这让成宾暗中感觉很爽,再嚣张的奴才,也只是奴才而已。
不过看在花夜神的面上,成宾还是要为他出头说好话的,连忙笑了下:“荆红夫人,哪敢有人欺负您?不说别人,就是我也不愿意啊。谁敢对您无礼,必须过了我这关再说。”
他没说那些诸如您大人大量,就别和金经理一般见识的话,那样反而会显得荆红夫人小气了,这就是谈话的技巧。
“那就麻烦小成你了。”
荆红夫人想了想,点头答应后,转身对李南方说:“南方,来见过你成叔叔。这次呀,多亏小成帮忙,要不然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荆红夫人沉吟片刻,就答应下来后,成宾才恍然醒悟,知道她为什么作势要走,在自己稍稍一劝后,马上就改变主意了。
她这是在送人情。
给金经理看的,喏,如果不是小成,我可就真走了。
害怕得罪荆红夫人的金经理,能不感激成宾?
几句话,荆红夫人就白白送成宾一个大人情,让他刚为自己说话很有技巧而产生的得意,立即烟消云散,暗中汗颜,这才是真会说话的人,不愧是大局长的夫人。
心中感激的成宾,在李南方走过来伸手道谢时,握着的手用力晃了晃,和颜悦色的说,以后在东城如果遇到要帮忙的,直接去区分局找他就是。
对于荆红夫人给自己认的这个“叔叔”,李南方还算满意。
一来是成宾看上去也快五十的人了,给他当叔叔是绰绰有余。
二来呢,随着南方集团的业务逐渐做大,以后势必来京华这边发展,那么有个当分局局长的叔叔罩着,势必会减少很多麻烦。
当然了,就算没有成宾,还有荆红命这棵更大的树罩着呢。
不过总不能遇到点小事,就去找荆红命帮忙吧,他那么忙。
这时候,就需要成宾这种在荆红命眼中是小人物,在一般人眼中也是个大人物的成宾出面了。
看到荆红夫人总算不嚷着要走后,金经理才松了口气,站在旁边也不敢过来,叫过一个手下来,嘱咐他去通知白秘书,转告花总说有贵客驾临会所了。
荆红命的老婆,有足够的资格,让花夜神破例亲迎的。
手下答应了声,转身刚要走,荆红夫人说话了:“我来就是会会几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站站就走的。就不要声张,麻烦花总了。”
“好的。夫人,那您请。”
对于荆红夫人的吩咐,金经理不敢有丝毫的违逆,唯有闪在旁边,抬手虚请。
“小成,以后有空去家里坐坐。”
荆红夫人没理睬他,对成宾笑了下,带着李南方迈步走向了电梯那边,马上就有个机灵的女领班,快步跟了上去。
能够被荆红夫人邀请,有空去家坐坐,这对成宾来说绝对是一种荣耀,尽管她只是客气话,可也激动的黑脸涨红,不住地点头。
目送荆红夫人进了电梯后,金经理才长长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冷汗,再次向成宾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