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让别人知道她与小外甥都同居半年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今天早上,她还化身为狗皮膏药,贴着李南方去了南方集团,在董世雄等人面前,大秀了一把温柔老板娘的出色演技呢。
局座却不以为然,依旧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现代的年轻人啊,有谁会把同居半年当回事的?只要没扯证,别说是半年了,就是八十年,俩人的关系也不受法律保护的。”
咻——砰!
就在岳梓童咬牙切齿,准备豁出去要和局座单挑时,一簇幽蓝色的烟花,忽然从会展中心大楼的天台上,蓦然绽放。
紧接着,一簇簇五颜六色的烟花,相继腾空而起。
青山国际青山时装节开幕式,正式拉开了帷幕。
烟花的群体绽放,也打断了局座与岳梓童的唇枪舌剑。
趁此机会,老于世故的董世雄,连忙给妻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劝说岳总,自己却陪着笑,有请局座等人列席盘坐,等候走秀演出的开始。
局座欣然应允,在他的带领下,率领市局几个重要的头脑,走向了贵宾席。
岳梓童也知道,今晚就算她把天说个窟窿,一心要帮白灵儿泡上李人渣的局座,也会死咬住他们没扯证的现实,与她磨嘴皮子。
她要想彻底独霸小外甥,还是要从他那儿下手。
她还就不信了,她已经舍弃了女孩子最珍贵的尊严,把节操都给那家伙了,再加上大姐的帮助,能输给一个小破警察。
“哼。都看什么呢?我让你们加班,是来看我热闹的吗?”
咬牙切齿了片刻后,岳梓童才发现众手下,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被她训斥后,众人才蓦然清醒过来,慌忙鸟兽散,去别处交头接耳去了。
话说,哥们今晚这次遭罪,可没白遭啊,亲眼目睹了现实版的二女争夫。
关键双方都是重量级人物啊。
红方是咱们集团的冷傲美女总裁。
蓝方,则是有市局大局长撑腰的刑警队长,水灵灵的小警花一朵。
所以说呢,就算今晚演出遭到姥姥家,也不虚此行了啊。
相比起市局、开皇集团的这些人,南方集团的员工们,则个个挺起了胸膛,脸上的骄傲感,被母狗舔三天,都舔不干净。
就仿佛,他们才是被岳总,白警官争抢的男人那样。
目前,现场能够有资格坐在贵宾席上的,也就是市局主要领导,与开皇集团的高层了。
差不多,一边十个人左右的样子吧。
可就这点人,在落座时,也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以岳梓童为首的开皇集团诸人,毫不客气的占据了东边上首。
与屈尊坐在西边下首处的市局领导们,冷眼相对。
陈大力来到董世雄身边,轻声说道:“董副总,没找到老板,也没打通他电话。”
“唉,那就现在开始吧。”
董世雄叹了口气,对旁边的音响师挥了下手。
岳梓童是李南方未婚妻这件事,局座早在贺兰小新从南疆回来,主动去市局举报李南方是大毒枭时,就已经知道了。
同时,他还知道了更多。
比方,岳梓童已经不再是岳家大小姐了。
真正大有来头,与她称姐道妹的贺兰小新,前晚又被军方秘密带走,估计这辈子是别想再活着回青山了。
失去了岳家这个最大的靠山,与贺兰家大小姐这个闺房密友之外,岳梓童还能剩下点什么呢?
貌似,除了开皇集团老总,本市十大杰出青年的名头外,就已经没有别的了。
民营集团的老总,与十大杰出青年的虚名,很厉害吗?
嗯,在普通人眼里,应该是很厉害的,毕竟这代表着人们苦苦追求的名利二字。
但对已经坐实了正厅,展望副部级的局座来说,却是真心不算什么的。
毫不客气的说,在青山,甚至东省,局座想怎么整治,就能怎么整治岳梓童。
绝没谁肯为了这只脱毛凤凰来当家做主的。
那么既然这样,局座干嘛不帮手下得力爱将白灵儿,狂泡李南方这个金龟婿?
如若不然,局座怎么会“顶风作案”,冒着得罪京华林家的危险,给南方集团批地呢。
也许,这只是局座想让南方集团得到公正待遇的补偿。
可是,他今晚居然亲自带市局数十名头目,亲临现场给李南方捧场——出身豪门的岳梓童,政治觉悟再怎么低,也能从局座这特大胆的动作中,敏锐意识到了什么。
上面,终于有人看不惯林家,无原则的打击报复李南方了!
局座今晚亲自现身南方集团的走秀现场,很可能就是那股子不满京华林家的力量代言人。
希望,京华林家,能从局座今晚反常的动作中,意识到什么,继而收手。
而局座呢,也立即抓住了这个机会,当着青山市局、开皇集团、南方集团数百员工的面,正式宣布李南方是白灵儿的男朋友了。
“好你个张洪忠,胆敢帮着白灵儿和我抢未婚夫,真是胆肥了啊!”
岳梓童暗中气的咬牙切齿,表面上却神色坦然,用开玩笑的口吻,询问局座,何时把她调进市局的。
她在毫不退缩宣示自己“主权”的同时,也变相向开皇集团、南方集团的数百员工,坦然承认,对,正如你们刚才私下里猜测的那样,我就是南方集团的老板娘。
“李南方?”
听她镇定自若的说出这番话时,开皇集团数百员工,顿时集体懵逼:“这名字好耳熟啊,貌似从哪儿听说过。”
“我去,何止是耳熟啊,他还借着打牌的机会,赢了我们老多钱呢。”
哭丧着脸说这句话的人,是开皇集团小车班司机孙大名。
握了个草,那厮肯定早就与岳老板有一腿了,不然在公司闹了那么多事后,却没被开除啊。
还有个司机,干脆直接双手朝天,泪流满面的吼道:“苍天不开眼啊。你说你堂堂的岳总未婚妻,南方集团的老总,身价无法估量,牙缝里塞的那点,都比我们祖辈三代积攒的多,怎么就好意思的赢我们那点辛苦钱呢?”
开皇集团员工群中,再次怨声载道。
局座当然不在意这些,只是冷笑着回头,问白灵儿:“白队,根据相关法规条例,聚众赌博该接受哪些惩罚?”
“我去,局座你也太黑了吧,我可没说我们赌博。”
孙大名等人一听他这样说,顿时大惊失色,慌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