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来,人家自然不会让他进来了。
就在吕明亮苦苦等待,心急如焚要不要给李南方打电话时,段香凝及时赶到。
她是和陆航一起来的,手握两个婚礼的请柬。
有段香凝作保,吕明亮才会被获许踏进了会所。
在老吕心里,段香凝那就是天一般不容他反抗的存在了。
可等他步入西大厅的会场,才知道段香凝在这群人里的地位,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而这群只把段香凝当做一回事的人里,连一个重量级的人物都没有。
可想而知,没有被段香凝看在眼里的吕院长,在婚礼即将开始,各方重量级人物即将登场时,心中压力有多大。
大的他都想逃跑,生怕做错了什么,会被人嫉恨上。
但就算拿鞭子往外赶他,老吕也不会走的。
他只会站在人群最后面,翘首以盼。
“来了,来了。”
前面等待的人群中,忽然有人这样说道。
早就找了个绝佳位置——就是贴在玻璃墙上的吕明亮,立即瞪大了眼。
他看到两个电梯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打开了。
分别有两拨人,自里面低声说笑着走了出来。
东边电梯里走出来的客人,是东大厅的,也就是来参加岳梓童婚礼的。
那么西边电梯里走出来的客人,当然是花夜神的观礼嘉宾。
双方人群见面后,齐刷刷的点头示意,满脸的笑容。
大家都是观礼嘉宾,不像外面谣传的那样,是两个派系。
别忘了,除了岳家,贺兰家两个豪门绝不会派人参加花夜神婚礼外,其它豪门可是在分了轻重后,再分两拨人来分别参加两场婚礼。
所以,分别从两座电梯里走出来的人,很多都是亲兄弟,亲姐妹的。
只是肩负着不同的使命而已,有必要像那些无知群众所想的那样,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见面后相互敌视吗?
这些人,吕明亮一个都不认识。
幸好现场不缺业余解说员,低声点明某人是谁时,吕明亮只需竖起耳朵,就能听个大概了。
第一波分量足的嘉宾出场后很快,第二波观礼嘉宾也走出了电梯。
吕明亮继续瞪大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露肩礼服,头发高高挽起,端庄高贵的美少妇,与一个年龄比她大些的美妇人,手挽着手的走出了电梯。
“默然!”
看到这个高贵到想让他顶礼膜拜的美少妇后,吕明亮下意识的张嘴,就要喊出她的名字时,肋下却剧痛了下。
他慌忙回头看去,就看到身穿紫色礼服的段香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边。
段香凝没看他,轻声说:“吕院长,你应该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吧?我早就说过,她已经不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了。你知道她身边那位夫人是谁吗?”
心中五味据杂的吕明亮,茫然摇头。
段香凝微微笑了下,声音压得更低:“华夏最高警卫局大局长的夫人。她要想捏死你,李南方都保不了你。”
我靠!
怪不得传言说默然被某高官保养了呢。
这高官——居然是最高警卫局的大局长!
吕明亮虽然不是很清楚警卫局是个什么样的单位,但却懂得什么叫“最高”。
就老吕一个地方医院的院长,真敢对最高警卫局大局长的情人有所想法,那么他肯定是嫌死的够慢了。
“我必须戴上这玩意吗?”
李南方接过花夜神递过来的面具,满脸都是哭笑不得的样子。
大婚时手挽着新娘走上红地毯的新郎,脸上戴着个面具让人看不出他是谁来,就已经很让观礼嘉宾郁闷了。
而这个面具,又偏偏是个福娃的样子。
已经飞快换上一身藏青色立领中山装的李老板,看上去多么的玉树临风啊?
相信举手投足间只需乱抛几个媚眼,就能倾倒所有五十岁以上的女性——结果却要戴个福娃的面具,不但遮掩了他的英俊面孔,还平添了太多逗比的喜感。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婚,不是参加假面舞会。
更何况,就算李南方必须得戴面具,来增强他的神秘感,好歹也得弄个看上去很威风的好吧?
青面獠牙的,像历史上的狄青那样——不行,那样与大婚的喜庆气氛极度不相符。
弄个孙悟空,或者猪八戒的?
不行?
那就来个唐僧好吧,玉面小白脸。
“唉,你就凑合着用吧。反正无论什么样的面具,也戴不了多久的。当你单膝跪地手捧钻戒说你爱我时,就要摘下来了。再说,让你戴福娃面具,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花夜神柔柔地笑着,环佩叮当的走过来,玉手抬起替李南方整理着已经很板正的衣领。
“是谁能左右你,让我戴这个面具?”
李南方立即敏锐捕捉到了这个问题。
花夜神笑着摇头:“暂时保密。”
“好吧。你该庆幸婚礼马上开始了,实在没时间重新梳妆打扮了。不然,哼哼,就凭你和我装神弄鬼,我也要让你无法直立行走。”
夜神姐姐既然说是要保密了,李南方当然不好再问。
但伸手在她丰臀上拍一巴掌,满脸淫贱狞笑着威胁她,还是无伤大雅的。
“坏死了你。”
花夜神丰满地娇躯立即一震,双眸中哗地浮上了流动的春水,娇嗔着低声说:“其实,婚礼可以适当延迟些——反正,我们双方都不愿意先出场。”
婚礼可以适当延迟?
适当延迟的这段时间内,用来做什么?
唉。
万恶的杨逍,把一个原本矜持端庄的白兰花,硬生生改造成了荡漾之妇,娇嗲之娃。
当具备相当重大意义的婚礼应该已经开始时,在遭到李南方的挑逗后,还能大动春心。
夜神姐姐控制不住她的生理需求,幸亏李南方还算有点理智。
立即戴上福娃的面具,瓮声瓮气的说:“等到晚上,会让你知道我厉害的。”
那张英俊,帅气的脸——被福娃遮住后,花夜神眼眸中的春水,明显减少。
她又赶紧伸手掐了下自己大腿,希望能用身体的疼痛,来驱赶那些不健康的悸动。
应该是掐紫了吧?
罪过,罪过。都是我的错。
实在不该挑逗她的,明明知道她一点就着。
暗中自我批评了几句后,李南方转移了话题:“主婚人安排的怎么样了?”
他们大婚的主婚人是谁,是花夜神心中的痛。
李南方本来不想问的。
可看到夜神姐姐脸上还又红潮,就觉得用这个问题来打击她一下,就能起到正面效果。
春心荡漾的花夜神,后退一步半转身,看向窗外:“已经找到了最合适的人。”
“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