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手心里的爱

她看着举起来的黑色烟头,很入神。

她怎么没想过花夜神?

不但她会想,岳梓童更会想。

无论岳梓童有多么的深爱着小外甥,哪怕连伤害也是一种爱——但都无法改变,花夜神为救她才生死未卜的事实。

如果花夜神只是单纯的花夜神,像以前那样,和李南方最多是朋友关系,那么贺兰小新三个人都不会为难。

天大的误会,随着爱的存在,真相与被迫等客观因素,都会解开。

李南方绝对会像个男人那样,原谅曾经把他当榨汁机来用的岳梓童,把她和贺兰小新一起,都纳入后宫,尽享齐人之福。

可花夜神偏偏是李南方明媒正娶的妻子。

尽管婚礼因为刺客的出现,半途中断。

但当他们俩手挽手走上红地毯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是被公认的夫妻了。

李南方的妻子,为救岳梓童被刺客搞成重伤,就算她以后很快就会康复起来,他也不能抛弃她,把双美尽收后宫。

那样,他会被口水淹死的。

所以,无论岳梓童有多么的爱他,多么地甘心与贺兰小新一起伺候他,李南方都不能接受。

面对李南方提出的这个问题,贺兰小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去的,就过去吧。”

李南方抬手拍了拍贺兰小新的手腕,从浴缸内站了起来:“更何况,我对你们豪门中那些勾心斗角的事,真心没兴趣。更不想掺和其中。我更喜欢做个单纯的生意人,按时向国家缴税。在国家需要我持枪保护祖国时,我也会义不容辞。”

贺兰小新双手按住浴缸缸沿,看着李南方的背影,冷冷地问:“你以为,你说句过去,这些事就会过去了?”

“那你的意思呢?”

李南方拽下一条浴巾,缠在腰间回头问她:“让我背叛为救人而重伤的妻子,和岳梓童走到一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说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

贺兰小新松开手,大白鱼般的缓缓滑进浴缸内,只露出一张脸,看着天花板:“最起码,你不能就此不理梓童的死活。”

如果今天花夜神的新郎官不是李南方,哪怕是天王老子呢,都不会改变岳梓童与贺兰小新女女结婚的计划。

根据她们仔细设定的计划,她们俩的婚姻,会在帮贺兰扶苏狠狠打击贺兰群星,稳定他贺兰家家主的地位同时,也能最大限度的为岳梓童,提供让岳临城等人不敢动她的条件。

假以时日,在贺兰姐弟的帮助下,岳梓童摆平岳临城等人那是妥妥的。

她实现她是岳家的武则天,掌握真正的大权,指日可待。

但花夜神的新郎官却是李南方。

李南方在摘下面具的一瞬间,就让所有人都想到他是怎么被岳梓童利用的那些事了。

诚然,李南方的出现,不会干扰岳梓童与贺兰小新继续女女结婚。

但这场荒唐的婚姻,却会成为最大的笑柄。

被人当做笑柄的岳梓童,以后都无法树立起她家主的威信。

所以,她只能结束婚礼。

这样,她就回到了原点。

岳临城父子等人,想怎么收拾她——干此时也肯定一地鸡毛的贺兰家屁事?

“想得美。”

对于贺兰小新的无理要求,李南方一口拒绝。

“别走,亲爱地。”

李南方挣开她后,都站起来准备走向浴室那边了,女人却化身白蟒,扭着身子爬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在毛茸茸的腿上乱啃,乱亲了起来。

“贺兰小新,你这些花样是跟谁学的?”

李南方抬脚踩在她胸口,把她慢慢蹬出去后,皱眉问道:“以前你虽然也不要脸,可也没到如此地步。”

“在监狱里。”

贺兰小新抱着他的右腿,吃吃轻笑着站了起来,没羞没臊的背对着他贴在了他怀里,以一种相当别扭的姿势回头看着他:“怎么样,喜欢吗?我要你说实话,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一个倾心爱你的女人,在对你倾情奉献了整整一个晚上后,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喜不喜欢她层出不穷的新花样,你会忍心说不吗?

李南方是不忍心的。

贺兰小新笑的更媚了:“那,如果我和梓童一起,这样伺候您,至少十五年呢?”

这句话,才是贺兰小新冒着伤身的危险,更放弃她贺兰家大小姐尊严,拼命讨好李南方的最终目的。

李南方没说话,弯腰伸手,抄起她的膝盖弯,把她横抱在怀里后,大踏步的走进了浴室内。

他没说话,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够让双美效仿黑白牡丹一起伺候他,这绝对是李南方早就想过多次的心愿。

可他却不想让这心愿,与某些交易挂钩。

寻欢是寻欢,正事是正事,别混为一谈好吧?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却不能说出来。

不然,他就会伤到贺兰小新的自尊——新姐,现在他面前还有自尊吗?

应该还残留了一点。

她可以使出层出不穷的新花样来取悦他,但她绝不想做他的工具。

无论她昨晚,包括现在表现的有多放荡,她都是贺兰小新。

“我不会强迫你的。”

宽大舒适的浴缸内,贺兰小新撩起一捧清水,洒在了李南方的胸口上说:“只要你能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梓童的未来,扶苏的未来,我会再想办法的。”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猜不着。

其实女人说出来的话,你也别信。

言不由衷,就是她们说话时的最大特点,贺兰小新就把这个成语,给诠释的淋漓尽致。

就像现在,她嘴上说谁和谁的未来,都不要李南方多管——真不要李南方多管的话,她就不会这样说了。

当前她该说的,应该是花夜神的伤势才对。

哪怕是说神姐死了最好呢,也在证明她在关心花夜神。

可她没说。

李南方会说:“在夜神生死未卜时,我不想考虑这些事。尤其是贺兰扶苏能否成为你们家的家主,我更不会去考虑。你明白我意思吗?”

贺兰小新秀眉微微挑了下:“我怎么能不明——”

李南方打断了她的话:“你如果明白,那就不该说这些。”

“可有些事,无论你该不该说,你都躲不过去的。”

贺兰小新双手捧起一些水,看着它很快从手缝内滴落,轻声说:“梓童身为家主后的骄傲,迫使她不会和你解释,当初她为什么那样对你绝情。更不会告诉你,在她和‘骨灰’举办阴婚之前的半年内,每天都会在午后对着那个白玉骨灰盒,说上半小时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