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外人干涉不得,是生是死全凭她自己能否大彻大悟!幡然醒悟。”
这么多年以来,只有在这一刻师傅露出了满脸的期待之色。
话毕,师傅也背负双手离开了茅屋,往招弟相反的方向走去。
“师傅,我们还能不能再见?”
大师兄知道师傅总会要走,也强留不得,因为大师兄也知道,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的有自己的命要走,所以在师傅离开的时候,大师兄没有出言挽留。
“她生即见,她死即尽。”
看似极慢,实则转瞬不见,大师兄跪伏在地,朝着师傅离开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然而大师兄杵着这一个星期以来,师傅给他做的一副拐杖,艰难的往另外的方向踱步,听说在那个方向,水患最为严重。
三位师徒,在这间茅屋相遇,又在这间茅屋分别,各自走着自己的道路。
此刻招弟在这潮湿的林间穿梭着,所有的一切全凭自己的本能,渴了喝水,饿了啃食野果,野草和树皮。
招弟漫无目的的在林间游荡,难免被碰到一些毒物,尤其是在溪水边喝水的时候,被一条毒蛇咬住了手腕,然而当这一刻发生的时候,招弟似乎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失,不痛不痒,丝毫没有在意。
只是即刻变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一现象一直持续半个时辰,人就不在动弹了。
时间似乎过去了两天,躺在溪边的招弟,似乎有些动弹,又过了半个时辰,招弟又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继续他那漫无目的的旅行。
一个多月过去了,招弟在这林间多次被毒物咬到,从第一次昏睡的大概两天时间,一直到昏睡两个时辰,再到没有任何反应为止。
又过了一个月,招弟慢慢的从十万大山的树林中走了出来,只是原本异常美丽的女孩,此刻满脸污泥,头发一撮一撮的打成了一结一结的。
更别提招弟浑身上下那破烂的衣衫,以及手上,胳膊上还有脚腕上那些早已结了疤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