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马宝珠不知不觉又吸了两口鼻涕,磕磕巴巴的始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然而这件事招弟却放在了心上,即使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招弟也没有将此事说与父母听。
知道下午再去上课的时候,招弟找到那位老师才知道,原来三年级的时候已经学习了除法。
除于和被除,马宝珠始终分不清楚,长长列竖法计算的时候,括号内和括号外始终搞反,十道数学题目,只对了两道。
所以老师才敲了马宝珠三下脑袋瓜子。
知道了事情是始末,下午放学的时候,马招弟着重的教了马宝珠除法,但具体说了什么马招弟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马宝珠一直都没有学会,直到很久以后,除于和被初始终搞不清楚。
周末,马宝珠正在大门前玩耍,路过的一位叔叔看到马宝珠那长长的鼻涕,开了句玩笑:
“宝珠,细粉多少钱一斤?”
傻里傻愣的马宝珠,一脸懵逼的看着脚不停歇的那位叔叔,然而这还不算,马宝珠还吸了吸鼻涕。
招弟始终不知道,小男孩的鼻涕为什么这么多?
自己像马宝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每天带着两串鼻涕满村跑,即使同龄人也没有几个像马宝珠这样的,要是说尿床这件事,同龄人中也不是没有。
这一天又是一次周末,照例,马宝珠又尿床了,而招弟的母亲已经早早的跟着马建国去种下新的稻子了,留着招弟看着马宝珠待在家里,并在中午的时候做好饭给送到地里去。
这一次,是马招弟来帮马宝珠收拾床单,同样的招弟照例把床单挂在了晾衣绳上面,只是这一次并没有挂在院内,而是挂在了门口。
即使马宝珠千不甘万不愿的,招弟还是挂在了外面。
可不巧的是,那位之前问马宝珠‘细粉’多少钱一斤的那位叔叔,又从招弟家门前路过,看到招弟正在晒床单,而马宝珠还招弟的身后不断的拉扯的招弟的衣角,都快哭了。
“呦!这时宝珠画的地图吧?哪国的地图啊?”
马宝珠这一刻,因为自尊心受创,哭的稀里哗啦的,招弟怎么哄都没用。
“下次再尿床,我就把你的床单挂到学校去。”招弟故作凶状的说道。
然而这句话立刻把马宝珠震住了,从这天开始马宝珠从来没有尿过床,不得不说有时候铁腕手段还是能够解决问题的。
这种日子,又过了两个多月,自霜降以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此时已经入冬。
招弟和马宝珠,穿着招弟的母亲亲手打的毛衣,外面套着一件红底白花的棉袄,一大早两只手牵在一起跑了出去。
距离招弟家东边的那片梨树林里,有着大片的杂草。
邵振东带着招弟和马宝珠,踩着被昨夜的霜打硬了的杂草,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