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坐着的傻姑随即笑了。

她脸庞很黑，可能因为在海边太阳烈晒得厉害，脸上头发凌乱枯燥，似乎很久没有洗过打理过了，还有草芥，时不时蹦着几只曹小强很久很久没有见过的虱子。五官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蛮清秀的，甚至可以说都很精致。只是因为经常不洗澡的原因，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

身材好不好看不出，因为她每天都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工厂衣服，破旧的连滨海市的乞丐，可能都看不上。

站起身，曹小强朝外走去。

而坐着的傻姑，凌乱发际下的双眸，忽然异常的亮了起来，然后也走向了外面。

半个小时后，吴大爷醒来，便惊恐的喊了一声傻姑！见对方正和狗蛋趴在一起睡觉，才放下心来。卧室的门没有关，曹小强也正躺在里面睡得正香，吴大爷怕打扰他，就悄悄叫醒两人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自称外地的商人，敲门问有没有新鲜的海米？

吴大爷当即说有，只是价格贵一些，这商人一脸慷慨的道价格随便说，只要质量好就行。然后就进了房间，吴大爷拿出几大袋子海米，两人讨价还价付了钱之后，他背起袋子帮商人朝远处的车上送去。

狗蛋乐呵呵的瞅了一眼，继续蹲在地上玩泥巴了。

只是傻姑却被吴大爷临走前，锁在了偏房里，透过钢筋把守的窗户，她正眼神紧张的望着外面，平日里疯疯癫癫的样子，全然不见了。

一个小时后，门响了。

抽着旱烟的吴大爷回来了，狗蛋登时擦着口水扑了上去，又想像往常一样撒娇，只是吴大爷却一把将他撇到一边去了屋子里。狗蛋顿时哇哇大哭坐在了地上，吴大爷连理都不理，直到傻姑也大叫，才出来将她从偏房里放了出来。

瞧着眼前的吴大爷，傻姑嘿嘿笑着，蹲在地上撒起了尿……连裤子都没脱。

“一群傻帽！”

嘀咕一声，吴大爷再次进了屋。

说话的腔调没有不同，只是语气却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傻姑嘿嘿笑着，挠着脑袋上乱哄哄的头发，眼神再次恢复了混浊无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