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无姓,道号左茶。”中年男子眨了下眼睛,哀伤消得无影无踪。
恰逢门上传来了敲门声,“我可以进来吗?”
是楼无书的声音。
“进来吧。”左茶道。
楼无书进门后,看了眼歌月,见她精神好了许多,便递给了她一份包装精美的包裹。
“谢谢。”歌月接过包裹,一想起之前在他怀里抹得到处都是鼻涕眼泪子,脸又不禁微微热了起来。
“你这月事布的包装,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左茶说着将楼无书领出了屋外,掩门前对歌月说道:“不嫌弃的话,床柜上有我的道服,一会儿将就着穿吧,我们就不打扰了,你自己按照我方才跟你说的操作就行。”
“谢谢左哥哥。”
“不客气。”
左茶将楼无书引到了院门一角,回头望了一望竹屋,确定距离足够远后,便对楼无书严肃道:
“听着,画君,原本天机是不可泄露的,你上一世救了我,我上一世也在你死后帮你转了魂,照理说这恩我已经报了,我们之间也该两清了,但是今日我还是想多嘴一句,你且换个女子相好吧,这个女子不可能与你走到最后。”
“为何?”楼无书挑眉道。
左茶叹了口气,“我与孟婆之间有约定,这他人的事情不好多嘴。”
玄衣男子不乐道:“既然不好多嘴,那就请阁下以后也不必多嘴了。”
“你!”左茶正欲争辩,忽听见开门的声音。
“左哥哥,你的药真好!”
歌月穿着道服走了出来,左茶与楼无书的身高相仿,这道服穿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称的她身子更小了。
“画君兄,这是你的发带,不好意思,将你的发冠弄丢了。”
歌月将发带递给楼无书,那只受伤的手臂露了出来,伤口已经被左茶重新处理过了,规整地缠上了洁白的布条。
楼无书见那手臂,眼神暗了暗,心道,下次定要将那四不像挫骨扬灰!
他接过被歌月努力抹平的发带,熟稔的将头发束好,“既是好了,我们就回去吧,省的夫子担心。”
“嗯。”
很少见到平时张牙舞爪的歌月像现在这般乖巧,让楼无书有点错愕。
他唤出落红,飞身站在了琴头,没有跟左茶告别的意思,直接对着琴尾点了点下巴——示意歌月上来。
歌月回头看了眼左茶,见左茶点了点头,方才点脚上了琴尾。
二人御琴而去。
左茶一人立在院里,他看着空中远去的小影,摇头走向竹屋,嘴里嘀咕道:“孽缘,孽缘啊!算了,这臭小子还生我的气,随他吧,随他吧……”
歌月低头看着底下的景色以龟爬的速度在缓慢移过,心中狐疑,这楼无书的御剑速度怎么这么慢?莫不是自己体重又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