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道:“救护车救不了我,你不来就是一尸两命,不是你害死我也是你害死我。”
她威胁的行为让霍思危更加反感。
霍思危道:“你自己愿意选择一尸两命,没人能帮得了你。”
他挂断电话,温存再打就不通了。
她不自觉得把阿衍带入了霍思危,打不通就对着手机大哭。
她知道哭既没出息又没用,可是一股哀怨憋在胸膛里,不哭出来她实在太难过。
她哭了几分钟后擦干眼泪,忍痛扶着肚子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卧室外面挪动。
阿衍不在,阿衍的躯体也不理她,现在就她自己了。
她得先去找产检资料报告,再去找钱包和证件,最后再去拿早就准备好的妈妈包。
好容易她把东西找齐放到餐桌上,开始挨个打开检查。
因为很早之前就在做准备所以东西并没有缺失,但是奶瓶在妈妈包里放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得用热水重新烫过才能用。
她又一手扶着墙一手拿着奶瓶挪去了厨房,因为她蹲下不方便,肚子六个多月的时候她就已经把暖瓶从地面转移到操作台上。
她够到操作台上的暖瓶,拿了一次竟然没有拿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再拿一次。
平常轻易就能拿起来的暖壶今天像是有千斤重,她累得满头大汗才总算拿起来。
好容易拿起来了她又发现奶瓶盖子都还没有打开,于是放下暖壶打开奶瓶再重新拿起暖壶。因为力气不足,她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被暖瓶里滚烫的水烫到,暖壶和奶瓶纷纷掉在地上摔碎,她挪动得慢了,一双脚任由流淌下来的热水烫得通红。
滚烫的水流淌到脚背上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但此时的她心灵变得尤其脆弱,哪怕这样一点小小的刺激她也受不住。
她像是从栅栏里冲出来的被憋疯的野兽,重新回客厅抓起手机,一遍一遍不停地打给霍思危。
她发了狠心,今天就算死在这栋冷冰冰的房子里,她也一定要打通霍思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