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刚刚自己嘴快说的话,觉得怕是伤了人家做男人的自尊心,林晚有些心生歉意,她沉思了一会儿,决定相信他方才说的那些。
她张开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唤他回神,冲他抱歉般的笑了笑:“唉,我方才说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除了以身相许这条,你再想想其他的可有需要我帮忙的?”林晚这回是真心实意的询问他。
凌九这段时间一直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才日日出现在林晚的酒楼里的,这会儿出现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他决定要好好把握。
他踌躇着说道:“凌某瞧着方才那伙儿人也不是好惹的,怕是不是轻易善罢甘休。如今我也确是生活拮据,晚娘可否叫我留在酒楼替你照看着?”
林晚有些犹豫,刚才听他说他寄人篱下日子过得不算痛快时,她已经打算好花钱给他置办一处小院子。毕竟今儿人家是实打实的帮自己解决了麻烦,花这些钱她觉着还是应该的。
她虽然爱财,但也十分大方,不喜欢抠抠缩缩的。
凌九知道她的防备心重,也不催促她做决定,只静静的站着等她的考量。
“行吧,那你就先留下吧,但我不会给你安排住处,你只需每日过来盯着别让人在我店里闹事就成,我每月给你十两银子。”林晚松了口。
其实他这活儿根本不值十两银子,但看他的举手投足间都是富贵人家的作态,林晚觉得怕是这每月十两也不够他用的。
“晚娘,你人真好。”计谋得逞,凌九心满意足。
可林晚却觉得头痛的很,她才答应下来,这会儿就开始后悔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唉,先这样吧,等日后再想法子给人一笔钱叫他走吧。
夜里,林晚坐在窗前发呆,手里把弄着自己刚取下的耳坠。其实她是在想凌九,想起他掏钱甩给藕粉圆子摊主的样子。
惊觉自己在夜里竟在想着一个男人,林晚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
可她却想忽视,今日白天看到的画面却越是清晰的在脑中浮现。
她忽然想起以前母亲曾玩笑似的对自己说,这无论什么样的男子,最吸引人的时候就是为自己掏银钱的样子。
林晚那时候年纪不大,不大明白母亲的意思,那时候她身边常见的男人除了父亲就是隔壁院儿里的白煦了。
白煦有什么有趣的玩意儿或是好吃的会直接拿给自己,她是没见过他给自己掏钱的样子的。
而父亲每次带自己上街给自己买糖葫芦的糕点的时候,她的心思也都在吃食上,根本没去注意过父亲给银子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儿。
等她长大了,后来接手酒楼的生意了,可以说每一个来酒楼的客人都算得上是‘为自己掏钱’,可林晚却从未瞧出有什么特别的。
但今日,那个凌九掏出银子扔过去的时候,林晚竟鬼使神差的想起了母亲的这句话。
明明论起来,人家算不得是为自己掏钱,可她就是觉得那样子当真是潇洒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凌九:你竟然拿我跟情敌家的狗相提并论,我不要面子的啊!
莫名躺枪的狗表示很委屈:不知道最近最流行的就是小狼狗嘛?!你这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