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靠在她身侧微微喘息，突然问道：“算起来，你亲过我两次了，不打算负责吗？”

“都是在救你。”夕染淡定。

负责？

不存在的。

弗兰也是脑子一热才问的，但是听到她这样公事公办的回答。

心中有些失落。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失落，分不清这是怎样的情感，也没有人能告诉他。

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似乎是在遇到她以后，变得容易生气，喜欢说反话。

夕染见他好一会没说话，低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伸出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

他变回人类以后，金色的发也变回了黑色，长得反而更好看了，此刻穿着英伦风的长衣长裤，看着十分帅气。

二十岁在人鱼族还是个孩子，在人类中却已经成年。

尽管恢复了人类的身份，但他到底还是单纯的。

“怎么了？你是在迷惘吗？”夕染柔声问。

突然变了一个物种，一般人都会有些接受不来。

弗兰看着似乎还好，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没关系，这点时间你可以好好适应人类的身份，我会帮你找到你的父母。”

弗兰回神，头上柔软的触感还在，他耳尖红了红，“你干嘛摸我头，会长不高的。”

尽管这么说，他却没躲。

她摸他头发时，也是那么温柔。

她似乎一直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保持着她温柔的笑容。

夕染听着笑了笑，收回了手，“在人类这个年纪，已经算是成年了，也不会再长高。”

“那是别人，我说不定还能长高呢？”

“你现在这样在人类里面也算高的了。”

“哦。”弗兰没再争辩，转而问道：“如果找到我的父母，你是不是就会回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