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暖融融的。
身主的身体偏寒,每到冬天都是三天一大病五天一小病,夕染自己虽然可以治疗,但又怕变化太大惹人怀疑,也便这么病着,左右也死不了人。
睁开眼,房间里点了灯,夜色浓重,分不清时辰,本来小皇帝是抱着她的手的,此刻却完全缩在了她怀中。
夕染笑了笑,眉眼一片温和,看着怀中的人,她伸手摸了摸他凌乱的发丝,手感极好。
怀中的小人儿动了动,接着伸手去揉了揉眼睛,夕染立即收回手闭上眼睛。
小皇帝睁开眼,抬头看着夕染,见她手落在了外面,小心翼翼的起身托着她的手收回被子里。
手被托着,她似是不舒服,幽幽的睁开了双眸,“你干什么?”
小皇帝被突然出声弄得浑身一颤,心一下子跳的飞快,他良久松下一口气道:“母后,你的手落在外面了,我给你收进被子里,你还冷吗?”
“琉秀,备膳。”夕染径直坐起来,“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的话,才至戌时,奴婢这就去让人准备膳食。”琉秀拉开床上的帘子,脸上笑意盈盈,有段时间没见太后娘娘睡得这般好了。
小皇帝也坐起来,小小的身体腻在夕染怀里,“母后,外面可冷了,您还是躺着吧。”
“你下去。”夕染清泠泠的眼眸望过去,七分威仪,三分严厉。
小皇帝瘪瘪嘴,用完就丢,哼。
他磨蹭着从床上下来,一边的伺候的太监忙给他披了一件衣服,又将一个汤婆子递到他手中。
他在一边的软榻坐下,夕染起身,披着厚厚的披风,抱着汤婆子在他对面坐下。
“有段时间没有考察你的功课了,哀家看看你的字练的如何了,琉秀准备笔墨。
“诺。”
琉秀准备了笔墨铺在软榻中间的小方桌上,小皇帝拿了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落笔有力直透纸背,张驰有度,一个个字体写得龙飞凤舞。
夕染沉下脸,执笔的力度是有了,可这写的个什么鬼东西?
没有哪一国的文字是这个样子的,草书不是草书,行书不是行书,看着就像是鬼画符。
夕染勾了下唇角,一巴掌拍在小皇帝头顶上,“是不是看哀家病着没法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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