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人死了以后,就没有感觉了吗?
怎么还这么疼?
‘“娘,娘,醒了,阿姐,娘醒了。”谢芫正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进来,看到杨秀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连忙将药汁放在桌子上,冲到了杨秀容面前,“娘,娘,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阿芫,我,我没死?”杨秀容眨眨眼,“我怎么就没有死呢?”她当时真的感觉到自己的生机都已经没了?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可以活下去?
“娘,你做什么这么诅咒自己啊?我们几个人都快要吓死了,你还这样子说。”谢芫听到杨秀容这般说,两行清泪便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她的脸更小了,眼睛也更大了。她咬着牙,任由泪水不停掉落,伸手将杨秀容给扶了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又端过药汁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喝。
“阿芫,你瘦了很多。”杨秀容心疼地看着谢芫,张开口喝下药汁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有片刻的僵硬。“好苦。”
“陆羽往这里面加了不少黄连呢,自然是苦的。”谢梓边说边从外面走了进来,“良药苦口,也好让你知道,下次要悠着点,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娘,你要让我们再失去娘吗?我们已经没有爹了,你当真要让我们成为无父无母的孩子吗?”
“就是,娘,你不是说过要帮我带孩子吗?我现在连媳妇都没有呢。”谢桐嘴一撇,抱住杨秀容的腿,又吧嗒吧嗒地掉起眼泪来了。
“是娘不好,但是,娘也是不小心,谁知道,他们竟然会无缘无故地对着我们下狠手。”这些人就跟土匪似的,明明有求于人,却把架子端地比谁都高。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谢梓勾起一抹冷笑,“后来,这世上不会再有水庄了。”
“我将长宁郡主的线索告诉给了武将军,这武将军对长宁郡主早有意思,如今听闻有他人觊觎长宁,这心里自然就忍不住,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再让水庄存活在世界上,连同那个水落,他也不会放过。”
就在杨秀容醒来两天后,正德帝亲自赐婚,将长宁赐婚给武将军。
武易当朝谢恩,狂喜的模样让顺德侯心头一噎。
总觉得是自家的墙角被挖了。
更不用说张懋予和顺德侯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