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慕染柒她老是说我禁足的事儿，你说她是不是故意这样的啊，她就是故意刺激我的吧。”

王素兰想了想，摇头道：“说不好是不是故意的，就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确实是在担心你。”

季灵双闻言顿时皱眉，却听王素兰又道：“不管如何，你往后面对她的时候，切不可如过往那般掉以轻心了，多长点心思，别阴沟里翻船了。”

“好，我知道了，娘。”季灵双应了一声，又笑道：“恭喜娘离得偿所愿又近了一步。”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王素兰轻轻拍了她一下。

季灵双不满的嘟了嘟嘴，道：“娘你打我做什么？难道不是吗？我方才看老夫人的意思，就是有意要撮合你和姑父呢，老夫人支开咱们，留姑父下来说话，肯定是要说这事儿呢。等娘和姑父在一起之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喊他父亲了。”

季灵双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眼中都带着光。

王素兰摇了摇头，“你看出了老夫人的意思，怎么就没看出你姑父他拒绝了？”

“可是娘，姑父他不也承认和咱们是一家人了吗？说明他心里也是认同的。而且他就算心里再怎么有慕染柒那个死了的娘在，到底不过是个死人，多花点心思，娘你还能斗不过一个死人吗？”季灵双道。

“灵双你不懂，有时候正是因为人死了，才无法僭越。”王素兰轻叹口气，说。

死了就说明再也回不来了，那就成了一抹殇，一抹难以跨越的白月光，活人和死人斗，除非当事人不在意死去的那人，否则永远也是斗不过的。

王素兰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却终归没有打破女儿美好的幻想。

……

在王素兰母女在屋里说话的时候，慕染柒也偷偷的躲在窗户外头，听着屋里老夫人和慕禹舒的对话。

“禹舒啊，小言她都走了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老夫人试探的问。

慕禹舒闻言微微皱眉，道：“娘，我说过了，我这辈子没有那个心思，我有染柒一个人的就足够了，没必要再去娶一个女人回来。”

“什么叫有染柒一个人就够了？染柒那是你女儿，又不能做媳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怎么就不想想现在咱们府上的情况？”

“母亲，我有染柒，怎么就没后了？”慕禹舒反驳。

“那染柒是个姑娘家，她始终是要嫁人的啊，她嫁人之后，你让这偌大的慕府又该交给谁来打理？我死后又有什么颜面去见底下的列祖列宗？”老夫人说得极为可怜。

“母亲，不孝的是孩儿，不是染柒，您别记怪她。”慕禹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