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年过去,事情早就已经风平浪静了,上她家找茬的人也越来越少,她的健忘症开始发作,记吃不记打,又开始得瑟起来。不过还是学乖了点的,最起码没再明目张胆找秦珊的麻烦了,就是偶尔会再在她背后过过嘴瘾。
说秦珊小话的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眼不见心不烦,她要一个个的计较,怕是得累死了。
还借东西,这楼里谁还不知道她的德性,一向是有借无还,家里穷得连耗子都不肯光顾,人家上门要债,想要赵哥东西抵押都不成,逼急了,狗蛋他爸就狠狠揍狗蛋妈一顿,谁让钱是她借的呢。
时间久了,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一家子从老到小都是无赖,再也没人肯借一分钱他们,就连根针狗蛋妈用了都得马上还回来。
亏她还能找秦珊说出这番话来,这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简直都能媲美那些后世的演员了。
要是那些参加运动会的运动员能有她这种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气质,那奖牌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的事情。
“借你,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你脑子不大好使,你这。”
“砰”重重的一声响,秦珊就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炉子倒在了地上,碎成八瓣,旁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背影。
“啊,我的炉子,炉子,是谁干的,是哪个杀千刀的,是你,是你,是不是。”秦珊还懵着,旁边的狗蛋娘已经哇哇大叫起来,甩下秦珊就冲着那人去了。
接下来,秦珊见识了啥叫报应,还真是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时间一到,全部都报。
狗蛋妈身体力行的证实了这个俗语,秦珊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个平时全楼都不愿碰的极品,硬是被那个身材魁梧的老头给骂得狗血淋头,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居然还让那老头把自己家吃饭的家伙什,唯一的一个瓦罐给讹走了。
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秦珊内心的震撼,狗蛋妈是谁?那是整个小楼里有名的无赖,从来只有她领着自己家的三个孩子去沾别人便宜的,还没谁能从她嘴里虎口夺食。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被眼前的老头给欺负了,谁能不好奇,整个楼的人,只要在家的,都跑出来看热闹,还边看边点评。
“哎呀,我去,狗蛋妈咋成这样了啊。”
"就是,就是,这老头是谁啊,也太厉害些了吧。”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廖老头家吗?一年在这里住不了两天,偏偏还要霸个房子,个老不休。”
廖老头,秦珊知道了,说起他来也是小楼的一大奇葩,比之狗蛋妈毫不逊色,在一大家子十几口人挤在一个房间,需要打地铺的时候,他一个独身老头,居然占了一间十几平米的房子,真的是少见了。而且他还不是常年住在这里,只是单单那么放着,也不给别人,相当霸道了
不是没人打过他房子的主意,可是最后没成功不说,反倒让别人损失惨重。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打他房子的主意了。
而秦珊昨天才知道,这个廖老头就是廖青的爷爷。不过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就如此别开生面,令人难忘。
“谁说不是呢,不就是用了他家两块媒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