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汐抿着唇，也没想过什么被包养不包养问题。

春天说，“不过，他们说的也没错，我妈是被包养的，我是个被包养的人生下的孩子，所以……他们说我的被包养的，我也没反驳过。”

春天开始说了起来。

她说，“我爸我小时候就没怎么见过，后来，他们说，我妈是做小三的，给人家生了孩子，人家不愿意娶我妈，我妈就自己养着我，这一路，今天跟这个在一起，明天跟那个在一起，我没事就能看到，我妈跟不同的叔叔在一起，就是现在，我妈也是，从来不回来，把我扔给我舅舅带着，我舅舅看不上我妈，也看不上我，后来，我妈跟人家去a市赌博，欠了人家十几万，要是还不了，就要剁了她的双腿，我没办法，看着人家追到了家里，我只能去借了高利贷，谁知道，这就是一个坑，一个一个的，怎么也填不满……”

她苦笑着，看着于汐，“他们说，我从来不住学校，也没时间交朋友，所以我就是被包养的是吗？”

“其实你都在外面打工？”

“是啊，我接了三个兼职，白天晚上都在做，可是，这个窟窿，还是越来越大，我舅舅根本不会帮我还，他只知道我欠了钱，不知道我欠了多少，要是知道，只怕学都不会让我上了，我学了十年的舞蹈，我马上就能考上大学了，这个时候，我真的不想放弃……”

于汐知道，也见过确实自己邻居也有那样的女人。

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以此赚钱。

也没见有什么工作，但是，钱还花不完似的，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后来，她妈跟她说，这种的就是被包养的，跟出去卖的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