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妃好悬没当场破功,不过,多年的功力练就,还是让陈王妃撑住了。
这种时候,当然不能由苏月恒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现在如果要辩驳,最好就是永顺伯赵氏婆媳二人,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蠢货到现在也没到场。
可是,再着急,这种场合,陈王妃也不好亲自下场的。不管是为了留后路也好,还是地位使然,陈王妃都是不好开口的。
好在,陈王妃在场的拥泵不少。
平阴侯方励的夫人赵氏看着苏月恒冷哼道:“沈大奶奶可是好口才。现在苦主不在,自然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过,我却是有点疑惑,这潘二奶奶既然要有心不轨之事,当然是越隐秘越好的,怎会如此轻易的将自己的意图说出来呢?”
苏月恒还未答话,郑夫人却是先冷声开口了:“怎么,赵夫人这是在替潘家出头了?你也说了,这潘二奶奶未到场,还未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媳妇说的就不是真的呢?”
赵氏此人也很是有几把刷子的,听得郑夫人如此问来,赶紧笑道:“郑夫人言重了,我不过是心有疑惑,所以就先问出来罢了。”
说着,赵氏抬眼轻笑道:“何况,方才我们也是听不少人说了,是沈大奶奶推潘二奶奶下水的。可在方才沈大奶奶的陈述里却是说是潘二奶奶想要对付她,反倒将自己弄下水了。”
“这里就奇怪了,假设潘二奶奶真是如沈大奶奶所说,想要行不轨之事,如此大事,想来也不是冒冒失失、莽莽然就去做了的。换句话说,如果真要做,那必是要做好准备的,可是,现在事实是,假定做好准备的人出了事事,口口声声被陷害的却是无事,这岂不怪哉?”
郑夫人呵呵一笑:“赵夫人说的可真齐全,真是有准备跟没准备就是不一样,说的头头是道。据我所知,当时事发之时,你也不在,你现在言之凿凿说我媳妇说谎,这样说来,你是笃定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现在此事,长公主正在询问,可赵夫人你却已经知了,可真是神通广大的很呐。如此说来,岂不更是奇了怪哉。”
赵氏大怒,这郑婉宜太也可恶了些,竟然诛心。她这话可是含义颇多,一方面隐射自己牝鸡司晨,一方面直指自己参与了谋害晋王妃之事,真真儿可恼。
这种事当然是打死不认的,赵氏怒道:“郑夫人,你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我们现在说的是你媳妇踢人下水的事儿,不是让你血口喷人的。”
郑夫人掀了掀眼皮,冷冷道:“什么叫我媳妇踢人下水?你看见了?”
好容易将话题绕回来,赵氏赶紧道:“我虽没看见,但看见的人多了去了。很多人都在说呢,呵呵,郑夫人,你不会以为此事,就因为你们镇国公府势大,就此想要一手遮天吧。郑夫人,这里可不是你们镇国公府,由不得你们狂浪。”
郑夫人听完,眼睛冷凌凌的四顾一番,然后问赵氏道:“哦,既然赵夫人说,此事很多人都看见了。不如您说说都有谁,也好请她出来见证?”
一听这话,赵夫人梗了一下,这郑婉宜也太过狡猾了些,这种时候,自己怎好点名的。可是不点名,不就坐实了自己的胡说八道么?
情急之下的赵夫人不禁也抬眼看了看四周。一见到她的目光,众人俱是退避一边,不光是看热闹的跟觉得被利用的人,就连他们陈王一系的也都不大敢对上这眼光的。现在出头,不是摆明了得罪镇国公府、得罪晋王妃么
现在胜负未分,可不能轻易出头的。自古这种分胜负前的焦灼之时,最是多炮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