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教导无方,请公主责罚。”
沈青杉无奈又讽刺地轻叹了口气,走到郑瑶面前,淡淡开口。
“郑姑娘,我与你素未谋面,我也不知,你为何对我心怀怨恨。”
“但你既然问了,那我便告诉你。”
“落日湖畔遇刺,我为救十三皇子血战到底,受伤毁容;北境战场冰天雪地,我与战王同生共死,共抗外敌。”
“战王与十三皇子不护着我,难道要护着你这个嚣张跋扈、仗着祖父横行霸道的骄纵女子么?”
郑瑶两眼死死地瞪着沈青杉,暴戾大喝:“你胡说!我出身名门,知书达理……”
“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可有半点沾着知书达理的边?”
沈青杉嗤笑,不屑打断。
“郑氏的名望,是你祖父穷尽毕生心血,教导两位帝师、数十位皇子,与你郑瑶何干?”
“而我长安公主的封号,是拼着性命真刀真枪挣出来的。”
沈青杉笑了笑,转而对赵氏说道:“郑夫人,请回吧。”
赵氏心神大震,嘴唇颤了又颤,半晌才道:“公主,妾身定给您一个交代。”
“不必。”她淡淡地瞥了郑瑶一眼,平静地道,“我与郑姑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过是姑娘家拌了两句嘴罢了,谈不上请罪责罚。”
赵氏惶惶不安,斟酌许久,才俯身磕了个头,领着李春芳和郑瑶母女走了。
征鸿余怒未消,骂道:“郑太师德高望重,想不到竟教出来如此愚蠢轻狂的孙女!”
......
#“理她作甚?我头疼得慌,你给我按按。”
郑瑶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沈青杉压根不屑于搭理她。
征鸿闻言,脸色刷的变了:“可要请府医来瞧瞧?”
沈青杉摆了摆手,垮着脸叹了口长气。
“师父逼我学医,这草根树皮花枝子的,瞧着就头疼。”
征鸿失笑:“小姐既拜了师,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回到杉园,沈青杉往摇椅里一躺,让征鸿按揉太阳穴,归雁读《神农本草经》。
没读两页,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