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过后，纪源终于开口说话了，他问沈萱：“什么时候的事？”

沈萱如实答说：“一个礼拜前。”

纪源挑起眉毛，提高音调追问：“在我出差之前？”

沈萱没吭声，算是默认了。虽然她不是在他出差之前正式去星灿上班的，但那时她已经给星灿投了简历，决定去参加面试，进入这个公司工作了。本质上来说，其实是没有差别的。

果然，紧接着，沈萱便听到了纪源怨念的说话声：“今天我给你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跟我说你工作的事。拜托我跟你讲，让你收收心，早点做决定。无论你是来总公司还是分公司工作，只要在我身边，有我看着，她都是放心的。”

“但是看来，我要让她失望了。”纪源语调落寞地说，“我是没有这个本事，能说服你来我们公司了。”

沈萱：“……”

沈萱不敢说话，任由纪源在那边自顾自地半批评半伤感地说。是她不对，欺骗他在先。现在纪源会有这样的情绪，她可以理解。她这种恶劣的行为，无异于耍人一样。她若是纪源，也会十分气愤的。沈萱会默不吭声，顶住纪源的“谴责”，先让他发泄完，然后再跟他进行下面的谈话的。

然而，纪源并没有再开口责备她一句，这倒是让沈萱更加坐立不安。良久，她听到纪源长叹一口气，然后语气无奈地问她：“你是不是早就决定好了，从你打定主意回国的时候起，就决定要去星灿上班了？”

沈萱冲着纪源摇了摇头，她没有骗他，也没有敷衍他，她确实并不是在一开始就想要去星灿的。

纪源没在就这个问题上纠缠，似是相信了沈萱。而后，他抬头直视着沈萱，声音低沉地问了一个更加致命的问题：“你还是放不下沈宜的事，去星灿也是为了调查她的死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