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好,就是晚辈的祖父身子骨最近有些大不如前了,饭也吃的少了。”
韩清然说完,深深的看着炕上的老人,只见余氏略有些浑浊的双目有些愕然,似乎目中的浑浊更加深了些,还隐隐的泛着点光亮。
难道,她与祖父真的认识?
韩清然随即扭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萧玉数秒。
除了福全,这个屋里没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和他长的最像的人就是他的祖父。
而他的祖父的名讳里最后一个字是“敏”。
这是巧合?还是他和萧玉之间命中注定了不能鸳鸯成双?
他一定要弄明白这件事。
余氏等到韩清然说完话,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因为激动而保持半起姿势的身子躺平在了炕上,微微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说半个字了,眼皮子也一动不动,好像又睡着了一般,只片刻的功夫鼾声就起来了。
在场的几人悄悄的,表情各异的出了余氏的内室,进了外间堂屋。
屋内顿时变得静悄悄的,余氏睁开了眼睛,眼神亮亮的,裹在被窝里侧的手抽了出来,手中握着一物,若是萧玉在这里,也一准会认出来这个空白空无一字的灵牌。
随着余氏的手腕翻转,灵牌的另一面显现在了光线中,上面用刀刻着一个“敏”字,因为没上颜色,平日里屋内灯光太暗,不仔细着重去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韩清然也没坐,站在高条凳旁就看着萧二柱和常氏开口说道:“她多年来忧思耗神,肝火过旺,被摔之后又有了外伤,体内血瘀未除,本来我给她服用的续命丹,再加上这几日开的药方,调理得当的话,几年的阳寿是没有问题的,可惜…”
一听到“可惜”两个字,萧二柱的身子猛的一抖,颤声问道:“二爷,那,我娘她的病…”
“可惜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吐了几口血,已经油尽灯枯了,她也就几天光景了,你们开始着手她的身后事吧。”韩清然压低了声音。
“另外,我再给她开几服药,养养精神,回头送来,药钱算我账上,你们给她放心服用即可。嗯,金玉,你阿婆的名字是?”韩清然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韩清然这么一问,福全才显示出了愕然,他家少爷诊病可并没有问对方名姓的习惯。
想到刚才看到的种种,福全的嘴巴也吃惊的咧开了,不由看向内间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