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异思迁、脚踏几条船什么的都好,至少现在他对高杉是有着十足的兴趣的。抱着一种报复心理,他想,自己干脆将错就错好了。

况且,打也打了,抱也抱了,总是要付点责任。

高杉烟杆敲在信面上,“你再看看,或者去找一个不会骗你的人来问问。”

“问什么……”惯性的反问了一声后,武居直次楞了一楞,忽然灵光一闪,不可置信地飚了高音,失控地站起了起来——“信是假的?!”

不管分手的理由是什么,高杉怎么会是那种把私事与下属分享的男人?

高杉微微点头,嘲讽中多了一丝赞赏,“脑子没完全坏掉。”

“这可真是……”武居直次扶额,慢慢地坐了回去,想笑又笑不出来。

简直令人心碎,因为有前面两个实例在前,他居然没有怀疑过……虽说在见高杉之前,他很头疼,可好不容易想顺其自然渣一次,人家居然告诉他啥也没发生。

命运捉弄人,但到底有不死心,“是分手信是假的,还是……连在一起也是假的?”

高杉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给出的答非所问的答案,“我此生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向这个夺走了松阳老师的残忍腐朽的世界报复!毁灭它、毁灭它……无数个深夜里,唯有这个声音陪伴着我。”他笑了一笑,却令人感到疯狂和狰狞。

“……”武居直次承认自己受到了惊吓,这个人真的太危险了。

一想到刚刚不小心起的心思,他终于懂了美|色误我几个大字的含义了。

美则美,奈何不是他可以驾驭的。

“既然如此,那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算过去的账?以鬼兵队的权利,想必早受到了我失忆的消息……无论你要问我任何问题,我想我给不了你答案的。”

话说,你找就找呗,为什么还以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方式碰面!

“放心,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了,即使别人不提示,你也会全部想起来。”

高杉答非所问,放下了烟杆,拿起他的三弦琴,弹出几个音,委婉地谢绝谈话。

武居直次心不在焉,听了一曲并不是很懂其中意境的曲子,琢磨着高杉说过的话,不过并没有猜测太久,等曲子结束以后,他早已收敛了心神,就等着看高杉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又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船应该飘回岸边了吧。

高杉放下三弦琴,扯了扯嘴角,似乎颇有些不愉快,“你听不懂?”

“……我从来没说自己听得懂啊,难道我以前是个很有情调很雅致的人物?”

武居直次认为哪怕是过去那个厉害的他也绝不会懂,不会的东西就是不会。

“我还以为脑子受一次刺激后会变得更好,原来什么也没变么……也是,整天喊打喊杀的人哪里会懂,顶多跟假发那家伙组合成个名不经传的街头乐队。”

“如果桂不介意,说不定有一天街头乐队能有幸为您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