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着眉。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不着急,蔓蔓,我等得起的,你不用着急给我答复。”
他的笑容浅浅,如三月的春风。
可我看了竟莫名觉得有些心碎。
如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到我十七八岁,未被傅司年夺走初次的那时,我恰好遇上的人是纪北城而非傅司年,或许结果……会好很多吧。
可是没有如果。
“蔓蔓,明天周末,我给你请了全国最好的骨科医生,咱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他的眸子里写满期待。
“我……”
脑子里迅速回忆起这两年来别人看我时的异样眼光,导致差点脱口而出的拒绝转变成一个“好”字。
都过去了,我顾蔓依为什么不为自己活一次?
只是奇怪的是,傅司年提出为我治疗时我想都没想就拒绝,可……我没有拒绝纪北城。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某些难以扭转的局面吧。
许是借酒消愁吧,那晚,我陪他喝了好几杯。
酒过三巡,也吃得差不多了。
天色有点晚,他提出让我过夜的建议,我一口回绝,坚持要回宿舍。
他拗不过我,只好派保镖送我回去。
晕乎乎的,我踉跄着开了门,贴到枕头就昏沉沉的睡去。
迷糊间听到王雯雯在呼唤我,“蔓蔓姐,你喝酒了?”
“蔓蔓姐,你睡着了么?”
“蔓蔓姐……”
她的语气越来越冷,透着说不出的阴森感。
可我好困,一点意识都没有,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
“啪!”
我正做着噩梦,忽的脸上传来一阵剧痛。
整个人猛地惊醒过来。
我睁开双眼,一片刺眼的强光从四面八方涌来。
鼻尖钻入一股似曾熟悉的女士香水味。
我疑惑的看向正前方——
居然是那天在饭店吃饭撞见的那个女人。
此时她正一脸高傲,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左右站了差不多十来个打手。
我尝试挪动四肢,却发现自己被捆得死死的,就连嘴巴里都塞了一块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