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百臂知道宋夔广说的是真的:“我见过你的师兄门,其中的确有人远在宋夔广之上,要杀你真是易如反掌。”
冷戈说:“我当然知道是哪些人,想杀我的人不少,这其中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只是不知道是后天门剑术第一的楼师兄,还是我的好师弟姜皇子。”
百臂悟了,冷戈根本就是知道,并且死猪不怕开水烫。
百臂:“你得罪的人来头都大。”
冷戈:“这不是侧面证明我的人格魅力么?”
百臂:“你这是扫把星体质!”
宋夔广继续喝一口热水,冷戈知道他喝不出来味道,特地烧的很烫很烫,聊表心意。
宋夔广面不改色喝下去:“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总之你插翅难逃。”
冷戈大惊,伤心欲绝:“师兄你不是要和我私奔嘛?”
宋夔广麻木了,只有捧着水碗的手掌无助地颤抖一下。
他微笑说:“如果你想的话。”
他本来应该笑起来如沐春风都,可现在活像是吃人恶鬼。
他们叙完“旧”,冷戈就裹着被子睡觉去了,宋夔广没有容身都地方,只能跳到房梁上将就一晚。
一夜难眠。
这么寒冷呛人的地方谁睡得着,宋夔广甘拜下风!其间耳朵里还能听见老鼠磨牙和蟑螂爬动的声音,敲在耳膜上难以入眠。
一双整齐的黑眼圈出现在宋夔广眼眶之下。
冷戈早起,看见了:“师兄,你这眼睛是谁打的?难道是自己练功失误了!”
谁会练功自己锤自己?
宋夔广没有回答她。
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死人,听不见看不见,不会生气也不会膈应。
这地方现在不能呆了,宋夔广一进院子,就瞧见冷戈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布包,她上前一步,举起手:“来!”
宋夔广:“这是?”
布包一塞,让宋夔广拿着,“我们得搬,再想办法出城!”
“我今天出去一瞧,看见张吾的人了……宋师兄,你忘了你做了什么?”
她睁着眼睛,饱含谴责。
宋夔广拿着布包,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