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戈:“私……”
奔字未出口,宋夔广打断她的话:“你说你知道的,我说我知道的,我们交换线索。”
冷戈便指着远处荒山露出的一个角,目中的调侃之色不再:“你看得出那是什么吗?”
“角楼!”
“对,约莫十里路,前面想必就是传闻中疫病丛生的死城。”冷戈摸摸口袋,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没带够丹药。”
还剩两瓶清心丹和一瓶生肌丹,要跋涉过长远的路途前往北面显然是不足的,何况拦路的是传闻中阴森恐怖的死城呢?
宋夔广神色坦荡:“我也没带。”
冷戈大怒:“宋夔广你这是落井下石!火上浇油!”
宋夔广眉毛冷然:“我本只打算走一圈便回山,奈何某人馊主意一箩筐,自己死非要拉人垫背!”
张吾在马背上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冷戈震惊,好似受到什么打击伤心欲绝:“师兄你……你以为我真是只是为了拉人垫背?就是没有我,姜三那歹人也定会逼的你走投无路!”
她言语中把姜皇子说的似乎无所不能,倒显得宋夔广无能起来,他拧起眉毛,慢慢道:“与你何干?”
冷戈凌然:“我打断你一条腿,我自然要对你负责。”
剑锋再次出鞘,在冷戈衣摆上戳出三四个窟窿:“你最好安静一些,现在你们出城最大的倚仗自然是我。”
冷戈有伤在身,张吾实力不济,靠得住的只有宋夔广。
只有一点冷戈没说错,姜皇子要逼他。
天门山上绝对有什么杀招在等待自己,安静地蛰伏,在关键一刻击倒他,直到再无还手之力。
宋夔广原定打算是走一步看一步,可是冷戈这个时候一搅局,他便顺水推舟。
冷戈除了不要脸之外,也的确是个很可怕的人。
“那就继续走。”宋夔广说,“方才我观察那骨头,那似乎并不是什么病变——倒是死的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