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顾大夫真恨不能把耳朵堵起来。
虽然名义上厉氏算主子,可摊上这么个主子,只怕每日都希望自己变成聋子!
西陵毓咬牙,把现在身上仅剩的微薄内力全部催动起来。
“长容……”
终于,一道低低的声音响起。
“……先生醒了!”
夏侯迁欢喜得好似是自己大病痊愈了,马上跑过去扶住何的胳膊,“何先生?您还好么?”
床上的人悠悠睁开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头上的屋顶,良久转过头,和夏侯迁四目相对。
夏侯迁心里一喜,正要再问话,何却似乎根本没看清他,忽然一把抓住夏侯迁的手腕,继续喃喃道:“长容……听话……”
西陵毓眉梢一挑,她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夏侯迁当真是郁闷,一边努力试图挣脱那双手,一边咬牙道:“学生是若乔,先生!您弄错了!”
“若乔?”何一下怔了,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疑惑地落在夏侯迁脸上,“长容呢?长容跑去哪里了?”
夏侯迁简直要气死了。
他转头向西陵毓低吼道:“这个‘长容’是谁?赶快找过来,不然这先生都要魔怔了!”
西陵毓一愣,“……我怎么知道?”
“莫非是他的同伙?”厉氏的尖嗓门及时响起,“啊哟真是可怕,现在竟然在呼唤同伙!咱们就该把他连夜扭送去顺天府衙门。”
说着就往外面走去,扬手叫来三个大块头的家丁,指挥他们去把床上的人架起来,准备带出府去。
因夏侯迁还半跪在床边,其中一个家丁粗鲁地把夏侯迁拉到旁边,另外两个径直把床上的何拖了起来。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夏侯迁跌坐到一边,又赶紧爬起来,急得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