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先前站在大门左边的一名管事,这时正匆匆追上来。
他向二人作了一揖,笑道:“二公子,您可是走错了,赏荷宴是要往这边走的。”
夏侯巡一摊手,“我并无请帖。再者,”他摸了摸身边西陵毓的小脑瓜,“哪有带着妹妹出来赴这‘宴’的?”
管事一噎。
夏侯巡索性再指了指管事怀中的账簿,“若是我在受邀之列,即便我没有请帖,也能从中查到,您怎么也赶我不走的。”
管事当真翻了翻,见果然没有,这才死了心,讪讪地致了歉。
一边叫人过来领夏侯巡兄妹二人去包厢,管事一边又遗憾地道:“为何公子没有收到请帖?讲道理,公子这般翩翩人才,最适合这种宴席了。”
这话里有话,夏侯巡立时眉头皱起。
瞥见西陵毓满脸好奇,似在认真听他们的对话,夏侯巡暗想,以三妹而今的性子,应当是不会出去乱说的罢?
别人不知道,但赏荷宴取消改期的缘故隐隐传来后,夏侯巡便猜测到了“宴会”背后真正的目的。
郡马爷?他这辈子都没想过。
何况欣娘是个很好的妻子,又生下了乐哥儿,哪有令他抛弃糟糠之妻的道理?
简直是要诱拐良家妇男!
连带着夏侯巡对这位美名在外的淳安郡主一下恨上心头。
他立时沉下脸色,冷冷笑道:“不敢劳您惦记。犬子满月快到了,若是定下来在某处办,一定会请您赏光。”
说完拉着西陵毓大踏步就走了,留下管事在后面又是懊恼又是忐忑。
刚刚咋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呢?
在小二的引领下,夏侯巡带着妹妹上楼,这才找到了一个最为偏僻的厢房。
吩咐了小二除上菜之外不要来打扰自己后,夏侯巡才气呼呼地给自己斟了杯茶,仰脖一口灌了。
“二哥这简直是暴殄天物的喝茶法。”西陵毓忍俊不禁。
夏侯巡哼了哼,却没有反驳,放下茶杯却深深呼吸了一把,咬牙道:“早些吃完了回铺子去。这儿哪里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