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出去,是去见谁了?”头顶传来桓靖的声音。
红绡身上一僵。
桓靖继续道:“这几日你都在躲在本王,可是成心的?”
红绡闭上眼睛,觉得浑身一阵无力。
即使已经做了好一阵子的“冼玉菱”,红绡仍然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齐王原是属于郡主的,她不该与他……
在认出“夏侯斓”竟是郡主后,红绡便下定决心,无论桓靖再如何,她都不会再和他亲近!
她身上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抗拒,令桓靖心中的火气越发炽烈。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发作,双眸微眯,淡淡地道:“幸而,清风阁的广阳王仍是卧病在床,你夤夜出去,才教本王放心了些。”
红绡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愤怒地看着桓靖。
齐王在说什么?他难道怀疑,她和王爷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么?
如此的污蔑,气得红绡话都说不出来了,直接甩开桓靖的手,掩面飞奔往玲珑阁而去。
目送着她离去,桓靖脸上的冷漠渐渐转为了阴骘,暗暗捏紧了拳头。
“菱夫人今晚见了谁,给本王速速查明报来!”
旁边的亲信躬身领命,转身正要离去,又听主子冷笑道:“清风阁的那位,也给本王盯紧了,养着病还敢做这等下作之事,本王难保他不会病上加病。”
亲信浑身一颤,这语调……竟如同生杀予夺的帝王般残酷。
但不可否认,主子爷既然这么说了,便是真能做到的!
……
西陵毓揣着短笺往家赶,路上也没什么心思看那些街边杂耍和各家出来乞巧的小娘子。
她只想着尽快赶去赫成瑾家里一趟,问问那份劳什子《潜龙图》可有被刑部侍郎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