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时节,桂树居多,甜美的香气萦绕四周,更有各种花木点缀其中,令西陵毓暗暗惊叹。
难不成这也是时若光帮忙布置的?
想起之前时若光所说,他和赫成瑾“胜似兄弟”,如今倒是真见识到了。
设计布置得如此用心,便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母女二人边走边看,不时指认那些花草,直到看见花径尽头的大槐树,更是张大了嘴巴。
这槐树怕是有上百年树龄,厚重的树影将树下一片土地遮盖得严严实实,令人心情越发宁静。
而就在这大槐树的正下方,两个身影正对坐手谈。
更巧的是,这两个人,西陵毓竟然都认识!
“国公爷……雪翁?!”
看到坐在右边的人,西陵毓几乎是失声叫出来。
欧氏也愣住,女儿的救命恩人不是早就神出鬼没地不见了吗?怎么会在这儿呢?
桌边的两人并没有马上抬头,却对着棋盘久久没有动作。
良久,还是雪翁先笑道:“事情颇有些棘手,但总归是解决了想来,你也无心再战?”
庆国公段清用力拍了拍大腿,“你耍赖,我是不会认的,除非再来一局。”
雪翁抬手扶额,这才转头向西陵毓一笑,点了点头,“再不收手,把三姑娘母女晾在一边可不大好。”
庆国公无奈地转过头,瞧着西陵毓道:“夏侯丫头,你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眼看老夫就要大杀四方报仇雪恨;你若早来半个时辰,老夫的面子起码还能多留一留。”
西陵毓克制着立即要去追问雪翁的冲动,向老顽童似的庆国公笑道:“输赢未知,这才是手谈的乐趣。能够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岂非也是难得?”
一番话倒把庆国公说得愣住,细细想了想,扶额道:“小丫头伶牙俐齿,将来怀玉肯定要吃亏,哎哎,老夫不如还是劝劝怀玉,婚事啊,还是再多多考虑些。”
“国公爷”欧氏一下子慌了。
这老儿在胡说些什么呢,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况且这还是好姻缘呢,怎么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