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声,穿林打叶。
哪怕西陵毓飞快地重新转回头,原本坐在庆国公对面的老者已经消失了踪影。
据当时目瞪口呆的欧氏回忆和描述:
原本坐在那儿的人,只是用手在棋盘上轻轻一摁,整个人如旱地拔葱一般飞掠而起,隐入了大槐树的层层枝叶之间,眨眼消失不见。
而上好的榧木棋盘边缘,只留下两道浅浅的指痕,作为踏雪翁曾来过此地的凭证。
片刻寂静。
“哈哈哈哈!”庆国公抚掌大笑,“好极了,他竟然又被一个小娘子给吓跑,夏侯丫头,你可是迄今为止的独一个。”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西陵毓望着还在颤动不已的树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庆国公耸肩,忽然突发奇想,“你别说,怀玉这孩子当真是人见人爱,老夫当初与他初见面时便觉得投缘。”
西陵毓斜眼,这种理由难道以为她会信?
但接下来的宴席上,真是由不得她不信了。
原本不大的赫府,竟然汇聚了形形色色的人。
刑部侍郎纪淮一家拖家带口的都来捧场,还算说得过去;
武定侯祖孙一同前来,可以说是世孙尉迟默为了尽同侪之情;
庆国公带着次子和孙儿段恭泰同来,毕竟长子段启维一向和嫁入平原侯府的妹妹要好,不方便来捧场;
广阳王西陵睿出席倒也罢了,旁人都当是东海共同作战的情谊;
就连齐王桓靖,也大咧咧地列席了。
同时值得庆幸的是,太子已经早早回了宫,没有冒险留在外面。
可赫成瑾迁府又关同临王什么事?
甚至连淳安郡主也跟着一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