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啊……”时若光的声音很是感慨,却不知道他感慨的究竟是什么。
西陵毓忍俊不禁,但仍板着脸,故意长长吐出一口气,对着赫成瑾拍拍胸脯道:“可算放心了。我原以为,时监副与你是断袖呢,既然时监副仍是钟情女子,我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谁是断袖?”
“谁是断袖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赶忙又别过头。
西陵毓苦苦憋笑,用力点点头,“所以我说我放心了!”
终于把话说开,时若光也不再多留,甚至有些气呼呼地马上就走。
等他终于走远,西陵毓再也憋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她旁边的人一点也不高兴。
好容易等西陵毓笑完,赫成瑾焦急地拉住她的小手,“阿毓,我真不是断袖,我从来都不是”
“是是是,我知道。”西陵毓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只是时若光对你当真太好了,我……我原以为他是断袖。
“不然,他这而立之年的俊秀男子,为何连妾室也没有一个,却独独爱和你凑在一起?”
赫成瑾呆了呆,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觉得时若光一直对他格外的好、格外友善。
直到今日,他才察觉这其中似乎当真有些不同寻常。
见他发呆,西陵毓忙道:“在杳平时,我已经问过了他,他说你们的感情如兄弟般。那时他不知你我已经……尚能如此说,可见是真的没有什么。”
她握住赫成瑾的手腕,又诚恳地道:“怀玉,抱歉我方才真的说错话了,得友如此,夫复何求?你别因此疏远了他。”
不论时若光平日对别人如何,可就西陵毓自己这些时日看来,他对赫成瑾的确是挚友一般。
少女的软语令赫成瑾渐渐平复了思绪,而后面的话更是令赫成瑾无比感动。
他忍不住又将西陵毓一把拥入怀中。
良久,赫成瑾才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答应将红绡从他手中再‘夺’回来?难道当真是为了帮他?”
西陵毓从他怀抱中退开一步,轻笑道:“你有挚友,我何尝没有?红绡……她的前身全是为我而活、为我而死,时至今日,我仍能想起她是如何惨死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