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远帝露出笑容,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又道:“但是,时卿方才说‘填星所居’,莫非是指事情还有转机?”
时若光沉吟片刻,“流星入宫,应当清理;填星镇宫,应当保留。”
光远帝眸光闪了闪,没有再开口。
太子把自己该说的说了,见光远帝似乎还沉浸在方才时若光的话里,便主动提起告退。
太子一走,时若光也准备告辞,却被光远帝叫住。
“长容,朕和你这一盘棋还没下完呢。”
时若光无奈一笑,重新坐了下来,执起棋子。
虽然继续棋局,光远帝的心思却显然不在棋局上了,淡淡道:“先前朕可是做主要送你一些美人,你却是一个都不要;如今你倒从别人手里抢了一个来,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时若光抿唇,“若是陛下所赠臣都收了,那臣也不可能对她用抢了。”
光远帝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不由笑了起来,脸上的阴郁散了不少。
“能让你这样的人动了凡心,看来不是一般女子。”
时若光也难得笑了笑,“陛下说笑了。不过是各有所爱。”
光远帝放下手中棋子,忽然又道:“可是朕怎么听说,这个女子原先是齐王府的侍妾,而且颇得齐王宠爱?”
时若光也跟进一子,“若当真如此,齐王会舍得将她送人?”
他顿了顿,又道:“若是早让臣见到一刻,只怕,就轮不到齐王藏娇这些年月了。”
君臣二人对视一眼,都笑了笑,很有默契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好容易一局棋下完,时若光告退下去,光远帝脸上淡淡的笑容立即收起,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棋盘。
“童恩。”
已经快要打瞌睡的老太监猛地惊醒,赶忙回答道:“奴才在。”
光远帝道:“传朕的旨意,夺去兴国公府世袭称号,贬出京城,终身不得回京!”
童恩一抖,这话可是有些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