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外面依偎着坐在一起的两人,心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暗暗捏紧了拳头。
同样是一个伯府出来、一个爹生的,怎么轮到他娶的赫金纯,偏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而他这个其貌不扬的姨妹,竟然都怀上第三胎了!
骆凝渊恨恨地放下帘子退回去,自更衣用了早膳。
昨日虽是他的庶女出嫁,到底也是他的骨血,没想到竟被塞给了一个比他爹还老的刑部尚书。
宴席上的人,都说着恭喜讨好的话,可骆凝渊知道,那些话都不是送给他的,甚至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恭喜”。
来看热闹的占了几成?他不知道。
是以,宴席一散,骆凝渊闷闷地到了“回春堂”,索性在这儿吃住休息,一觉就睡到了现在。
索然无味的早膳用过,掌柜马上颠儿颠儿捧着账本过来,恭敬而殷勤地道:
“少东家,小的给您问到了,那少妇名康赫氏,年纪才不过廿四岁……”
“好了,直接说她的毛病是怎么回事。”骆凝渊好容易才忍住,没有一脚踹过去。
这些事他能不知道?
这个姨妹,和他那女人还是同岁呢。
掌柜只当是少东家的起床气还没散,便小心翼翼地道:“其实……并非什么大事,只是这娘子最近吃得太好了些,进补太过,便给他们开了消食降火的方子。”
“吃太……好?”骆凝渊一愣,随即差点没笑出声。
嫁了个进士都没考上的穷书生,竟然还能因为“吃太好”而吃出病来?
掌柜连忙点头,恭敬地把账簿递过去,“少东家且看,他们给小的留的住址,可是羽林卫指挥使的府邸呢。”
“……什么?!”
骆凝渊险些一跃而起,抢过账簿细看,那熟悉的字迹果真如此写着。
骆凝渊有些失神地看着那账本,好半天才默默地把账本递回去,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