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得由段宝慈代为转述。

听完荀尚书这事，众人都为之震惊，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说不出来。

“慈儿，今天你就在府里歇下。”段清看了眼女儿，神色疲惫。

段宝慈看着他，勉强笑了笑，“也是，好久没回过家了，女儿这就去找人收拾房间去。”

她告退离开，段清一下支持不住垮在了座椅上，抬手掩面。

众人也不知该如何劝慰，这时只听昌乐大长公主咬牙道：“哪有这时候跳出来认罪的，但凡是真疼爱自家孩子，就不会把他交出去！”

武定侯立即接话道：“荀家那小子应该是冤枉的。”

昌乐大长公主气愤愤地看了他一眼，“只怕也不冤枉！打福通的没有他么？不过是看最后谁拿了这刀子罢了！”

“好了……别吵嚷。”段清虚弱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摇晃着要站起来。

赫成瑾过去伸手扶住，段清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怀玉，这儿没你的事了，还不快把县主送回去？还有言深”

尉迟默立即走上前，“国公爷。”

段清看着他，神情似乎有些恍惚，“送你祖父回去罢，路上小心。”

尉迟默低低地应了，扶住自己的老祖父，先行告退离去了。

到了这个地步，西陵毓也只得和赫成瑾一同离去。

夏侯家的马车一直在外面等着，敖善如今算是半个专属的车夫，见主子和赫成瑾一同出来了，忙迎了上去。

而赫成瑾也顺势跟着一起上了马车。

这一夜身心疲惫，西陵毓懒懒地靠着马车壁板，微微垂头似乎在想着事情。

面前忽然出现一只手，一下握住了她的，倒把她吓了一跳，坐直了看向身边的人。

赫成瑾不由苦笑，“被吓到了？”

“……这倒没有。”西陵毓才不会承认自己有些意外，眼珠一转，想起今天原本有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一下子脸上有些热了。

赫成瑾轻轻摩挲着她的小手，轻叹道：“阿毓，没想到国公爷家中出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