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毓起身,来回走了几步,沉吟道:“我担心……恐有人借此生事,何不让外祖父在陛下面前藏拙、蒙混过关?”
“为时已晚。”西陵睿叹了口气,把方才进宫的情形描述了一番。
敖善和红绡齐齐摇头。老侯爷都这么说了,分明一副老当益壮之态,不选他挂帅选谁?
一时间众人沉默,西陵毓背负双手来回走了几步,喃喃道:“我并非担心外祖父战死或者其他可他若是在战场上被人设计而发病,不仅连累自己、连累侯府,还会连累全军将士。”
“所以不能让外祖父领兵。”西陵睿也果断地道。
西陵毓微微颔首,“要想办法让外祖父如今当着陛下的面发病,但又不能让陛下觉得外祖父犯了欺君之罪……”
她灵机一动,“如今不是宗人府把人带走了查同临王妃被同临王陷害致死一事么,可有听到什么传闻?”
西陵睿微怔,“同临王妃被……这是怎么一回事?”
西陵毓拍了拍脑门,原来哥哥尚不知此事。
她很快将刚刚的事情复述一遍,西陵睿疑惑地摇头,“若同临王妃是被害,母妃却是真正病逝,联想到一处、又使人发病,这理由太过牵强。”
西陵毓自信一笑,“不是,母妃的死并无悬念,可是舅舅的死呢?”
沁安长公主的驸马尉迟兴,十五年前暴毙,听说他还是光远帝的旧友。
西陵睿恍然,又听西陵毓凑过来在耳旁如此这般说了,高兴得连连拍打膝盖,“如此甚好,我这就回去安排布置,今日务必要……”
“姑娘!”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齐王来了,在大厅坐着,指名要姑娘拿最好的茶叶端给他呢!”
这个名字令厢房内的四人都齐齐脸色一沉。
西陵毓猛地起身,西陵睿赶紧将她的手握住,“毓儿,切莫冲动,此人不值得。”
他气恼此人当初的凉薄,可妹妹的身份如今不好轻易恢复,不过区区一个不够分量的县主,实在不值得与齐王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