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一拍大腿,“老夫也觉得此事不妥。若那个‘解远客’真的有心报效国家,哪里还要在什么宴席上谈事?如此哗众取宠之举,实在不配写出那样的好文章。”
西陵毓微微点头,轻笑道:“而且,这位‘解远客’就是夏侯三郎而外面的那个夏侯三郎,绝对是假的。”
“……什么?”段清和西陵睿又一齐大吃一惊。
事不宜迟,西陵毓一边先吩咐了马车夫立即掉头,一边将先前与夏侯远相识的过程简单讲述了一番。
听完这段渊源,段清久久没能回神,良久才惊叹道:“这一家人当真都是奇人。只是,这孩子的名字起得太不好了……‘远’,又‘长念’,可不是要一直在外漂泊了么?唉……”
西陵毓留神注意着马车后面的动静,顺口道:“莫非国公爷也知道那位夏侯二姑娘的事?”
“三郎的那个双生姐妹么?”段清慨叹片刻,“确听莫夫人略说过一些。
“那是二十年前了,这对子女出生便多病,夏侯家很是焦虑,带了他们四处求医,也曾去寺中祈福、去山林休养,却一直不见好转。
“其详情并未对老夫细说,老夫只知,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夏侯三郎,为了保命保福,还不得已将他留在寺庙中数年。
“这孩子日渐长大之后,或许是因为在寺庙中生活太久,竟索性和父母都生分了,再也不曾回家。莫夫人想起这事,一直长吁短叹格外忧愁……没想到他如今也这么出息了,至少,这一家人心中能够宽慰一二。”
西陵毓又不由看了西陵睿一眼。
都说双生子之间多少有些心灵相通,即便她和哥哥并非双生,都已为对方如此牵肠挂肚,她完全可以想见长大后的夏侯远会感到如何的伤痛。
但意外的是,西陵睿听完这段伤感的过往,却意外地皱了眉。
“二十年前?……噢,大约只是碰巧吧。”
段清从回忆中抽身,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西陵睿张了张口,却又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不过是些不打紧的事毓儿,他们是追上来了么?”
他看到妹妹专注而探寻的眼神正看着自己,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