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立文压力山大地面向天花板透一口气,小声地欢喜一句:“省了12蚊。”之后用程小雨提到过的、鬼故事说书人张震的语气说道:“她在听一段干巴巴的女人说话,内大概容是:星期六,给爸妈发邮件,晚上记得去烛光社报到,社长黄逸群师姐也是北大毕业的,早已认识……”
“哇,这么怪?”
所有人面面相觑的时刻,韦世乐急着掐断了有离题趋势的讨论:“立文,你带回来的自封袋呢?”
“在这里。”
“nice!”他接过小小的透明物件,直接递向了李柏翘的方向,“正好文婉兰madam刚才发来了我们需要的资料,于是我们就获得了两位女孩至亲的dna。小雨上群邮箱收一下然后把资料转给鉴证科。”
“yes,sir!”
“柏翘,拿这个自封袋上去14楼给月手里,请她比对一下本案中女死者的dna与卜瑶莲亲人的dna是否匹配,以及林帛的dna与当年失踪那个孩子是否吻合。”
“yes,sir.”
就在李柏翘半条腿踏出门框的时刻,程小雨在身后叫住了他,“等等!”
当他回头查看她有什么要说的时候,她却把头转向了身旁的小组长:“happysir,只有卜瑶莲爸爸的dna,林帛亲人的没有。”
韦世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拾起桌面的平板电脑,迅速滑动着手指,调出刚刚下载的文件,一目十行。
浏览完毕,他咧开嘴呼出一口长气:很遗憾,程小雨并没有看漏。
“为什么会这样?”他低声自语地发问,那样探寻的目光,当中有惆怅与失落的情绪交织铺染,仿佛轻轻浅浅地向程小雨提问,更好像是在仔细地询问自己。
“不知道。林帛的档案里只提到她父母当初发现女儿失踪后就自出埠寻找,找了一年多,后来真的在途中寻回了女儿。可能因为这样,没有给警方留下采集dna的机会,而后来她也回来了,就没有必要再补充采集一次了吧。”
程小雨叙述的声音,将整个小组的无限希望从刚刚升起又重新打落回地面。
“不要紧,我们先比对死者和卜瑶莲爸爸的dna吧。另外,要劳烦柏翘请madamling去一趟卜瑶莲的出租屋,找一些她遗留在屋子里的毛发,通过dna来进一步确定死者的身份。”
言至此处,程小雨很清晰地看到,说话的韦世乐脸上,越来越明白的急迫。
想要得到dna比对结果的急迫情绪。
停滞半晌的李柏翘终于在他的示意下步出门外,踏上了向法证事务部交付物证的道路。哪怕只剩下一半的线索,他们也可以先着手检验。
李柏翘督察一向来去如风,其余组员们则善于把握住送证物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