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盯上,就算是池鱼,也没办法轻易甩掉他们。
池鱼无声又快速的在夜色下疾行着,借着头顶落下来的月光,可以清楚看到她面上的凝重之色。
这些日子以来,她和淮南王的人已经交手了不下数十次,她没让对方讨到好,自己也没能从对方那里讨到什么好处,反而还因为双方人数差异,她受了不少的伤。
好在这些伤都不在要害处。
她的身上也随身带了一些伤药,只不过时至今日,她身上的那些伤药,就要用光了。
至于当初宋景送给她的那瓶千金不换的伤药,则还被她稳妥藏在衣服里面,没有拿出来用过。
那是她打算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拿出来保命的。
毕竟宋景的伤药,药效极好见效也很快。
身后有响声传来,在安静的夜色下显得格外清晰。
池鱼不动声色的按住了藏在腰间的长剑,同时左手指缝间也捏住了许多根长而细的银针。
在身后的人影快要逼近时,她先是甩出了左手的银针,而后便哗啦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长剑在月光下带出一片冷光。
不过她并没有立即提剑迎上去,因为..来的人只有一个,且和先前那些人不同。
那人在静谧的夜色下上蹿下跳,像极了一只不安分的猴子,池鱼望着那道身影,先是蹙眉想了片刻,而后喊道:“君墨。”
人影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停下来。
“我说十六,你也太狠了吧?是不是一次性把身上藏着的银针全都甩给我了?你是看我生得比你美,所以想趁机把我扎成筛子毁掉我的美貌吗?”
有些时日没听到过这么欠揍的话了,池鱼只觉无比想念,连带着面上的凝重之色都散去不少。
她收起长剑,走向君墨,问道:“你不是去淮南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可不是去淮南的必经之路。
就算是绕路,也绝不会绕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