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卫里没明白,旋即又恍然,“哦哦,我知道了,老大说的是十六吧?我现在就去打听。”
十六此人,想来被官府贴着画像这么通缉了一遭,定是名声大噪。
去打听他的住处,应是不难。
“我说的是宋景,宋景。”顾渊竭力忍住自己想要动手狠狠揍卫里一顿的冲动,“你是有多蠢,听了这么半天,连个话都听不明白?”
卫里也委屈:“主要是听了这半天,你啥都没说啊。”
言罢,他赶在顾渊忍无可忍之前,利落的滚出去找人了。
……
夏去秋来。
刚入淮南时还只是些微泛黄的稻田如今已全都变成了金黄。
老农们挽着裤腿弯着腰,拿着镰刀在稻田里割下一茬又一茬象征着丰收的喜悦。
妇人们则是站在稻田边的小道上,帮着收稻谷递茶水,做些简单又繁琐的小事。
孩童们喜笑颜开的在已经收割过的稻田里乱跑乱窜,或捉泥鳅,或捉蚂蚱。
欢声笑语从稻田里随着泛凉的秋风一道传进城内。
城中亦是欢声笑语。
而宋景却愁眉不展烦躁不堪。
他来到这里已经半月有余了,却连淮南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原本还想着在府外死守,总能等到云方那个江湖术士从里面出来。
可谁知道那人像是在府中生了根般,纵使他都快把王府的大门盯出了一个窟窿,还是没见云方从里面出来过一次。
“这人,难不成是死在王府里了?”
宋景忿忿,仰脖将碗中剩余的酒给一饮而尽。
仍旧穿着绯袍的君墨抱着酒坛坐在窗框上,一面听着城中民众们的闲谈说笑,一面听宋景的自言自语满腹牢骚。
“十六没给你回信?”
糟心的事只会越想越糟心,倒不如说些别的,兴许还能从中找到些许欢乐。
宋景转头问君墨。
君墨扭头看他:“没有啊。十六素来只看信,不回信。”
只看信,不回信,这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