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几日前刚被民众们迎进城,就被县令强拉硬拽到县衙住下的长宁侯的兵马。
他们在商讨要事,不让任何人靠近打扰。
县令来转了两圈,发现真的凑不过去之后便没有再来,至于县衙里的那些差役,他们更是不敢随意往这里凑。
只有在长宁侯的人有需要找他们帮忙的时候,他们才会踏足这里。
是以一时间,这宽敞无比的后衙就只有长宁侯的人进进出出。
“侯爷,都仔细问过了,没有人知道那个少年长什么模样,是什么来历。”一个将官说道,“只说那少年穿绯袍,坐在墙头,犹如仙人。”
两鬓斑白的长宁侯闻言笑了笑。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还是想让人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少年人。
若是能找到,他定要亲自道谢。
毕竟在这种时刻,能坚信他不是纵容手下兵马鱼肉百姓的人很少,能站出来为他说话,让民众打开城门迎他进城的人就更少了。
这样的少年郎,真的让人好想见一见啊。
“侯爷,南越叛党已经全部剿灭,荆州益州也算是安稳了,我们何时回长安?”
昭武帝命他们回长安的诏书早就送到了他们手上,可他们因为南越叛党没有剿灭,一直没有动身,眼下也该动身了。
再晚一些,又不知道丞相会在昭武帝面前说他们什么坏话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长宁侯道,“陛下心里明镜似的,不是谁想哄骗就能哄骗得了的,何况战事刚了,弟兄们都还伤着,哪能长途跋涉,且在这里多留些时日吧。”
眼角余光中有信兵蹬蹬从外面跑进来:“侯爷,青州有信。”
青州的信?
长宁侯皱眉后又舒展,是顾渊的信吧,看来是调查的事情有进展了。
大掌拿走信兵高举过头顶的蜡封好的信,哗啦一下拆开阅读。